这哧库犹说话跟混一样，陈轻絮本以为沈易不屑理会，不料沈易听问，居然真的一板一地回：“我自己比较愿意死在烈火里，但也知‘蝼蚁尚且偷生’的理，从军戍边者，保护那些更愿意活着的人是理所当然，我并不认为渔樵耕读的平静日哪里可悲――倘若族人真得活得很可悲，那也是持利的上位之人的过错。”

他叹了气，撇嘴：“中原女人，乌尔骨不是你们中原人那些蹩脚的毒药，一吃不死，咽了解药还能活――炼成的乌尔骨就是乌尔骨，他已经脱胎换骨、不再是人了，你想把他打回原形，就好比要把生来的狗崽回娘肚里，让它重新生只兔来，那是不可能的。”

沈易都快疯了，恨不能立刻上翅膀飞到北方前线去，天天跑去扰顾昀，顾昀不堪其烦，两天往里跑了三趟。

陈轻絮不再废话，掉就走，第二天就留书离开了京城。

☆、第107章枝节

他转往层层阙的方向看了一，低声吩咐车夫：“去望南楼。”

哧库犹听了愕然地一愣：“你说什么？解法？”

终于，在年初三这天，李丰松了，令顾昀暗中前往北方前线，谨慎行事，探查十八落动向，不可贸然动兵。

陈轻絮：“那解法呢？”

，死在奋武战斗的路上。”哧库犹看着沈易，“黑乌鸦的将军，我问你，你是愿意被可悲地活着，还是死在烈火里。”

雁王不便随行前线，一路把人送到北大营之外，心里无端升起了一丝无来由的焦躁。

陈轻絮没那么好蒙：“所谓‘脱胎换骨’，骗骗外行人也就算了，贵使要真有诚意，最好不要用这种鬼话糊我。”

哧库犹珠微微一转，狡黠地笑：“那么真是不巧，我就是个‘外行人’――最后的神女胡格尔也已经死了快十年，当年十八落破落时，神女禁术留给了我王，三王就是他亲手锻造的乌尔骨……虽然受宿主资质限制，这个乌尔骨并不完整，但如果你们想要乌尔骨的秘密，可以去找他――只要你们的黑乌鸦能杀完囚困狼王的野狗。”

陈轻絮来时，长庚让她带给哧库犹一句话，“交蛮族巫毒之秘，给你想要的”，之前陈轻絮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此时旁听了哧库犹和沈将军鸡同鸭讲一般的对话，总算摸到了一门路，便将这话说了来。

哧库犹听见“雁王”两个字的时候，表变了一，似乎有些古怪，又仿佛是慨，不等陈轻絮开，他便率先：“你是为了乌尔骨而来的吗？”

哧库犹听完，脸上罕见地带了一深思，而后态度十分端正地回答：“关于乌尔骨，我只知怎么激发和怎么控制，至于如何炼制，那只有首领和神女才知，是不传之秘，恕我不能承诺。”

沈易说完，觉自己大致已经得到了一些信息，便退后一步，彬彬有礼地对陈轻絮了个“请”的手势：“雁王托这位姑娘问你句话，我们俩就闲言少叙吧。”

这蛮使诡计多端，挑事引战之心昭昭，但好歹确定了一件事――如果三王真的是乌尔骨，加莱荧惑那里真有完整的神女禁术，这是个方向。

顾昀离开京城的第一宿，才刚把琉璃镜架上，夹突然莫名其妙地崩断了，顺着他的鼻梁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