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酝酿中的风暴再次汇聚。

方钦回过神来，眯了眯睛。

个意思了，太年幼时的托孤重臣也跑不了，我们是不是该早作打算。”

顾昀没问他李丰招他说了什么，察言观都能猜个大概，他拿筷敲掉了雁王不好好端碗筷、爬到他上的手，状似无意中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朝赴任？”

顾昀摆摆手：“太晚了，垫一垫得了，吃多了不舒服――加莱荧惑派人来的事听说了吗。”

“方大人不可再退让了，倘若任凭他上位，恐怕才是真容不我们……”

这一段时间长庚过得太顺了，先是完地解决了江北的事，全既定目标达成，不紧不慢地收官，归途中又有顾昀相伴――除了幼时在雁回的那段日，大梁一直兵荒连着乱，顾昀很少有机会能踏踏实实地在他边这么久，一路走过来，让人有种要天荒地老的错觉，完全觉不到秋殁冬初的寂寂严寒。

方钦叹了气，伸手往一压，住满庭的杂音，转对旁边的心腹说：“去把‘那个人’接来。”

“野兽在重伤的时候，往往会装一副垂死的样，引诱敌人放防备，然后暴起一击，要小心。”顾昀说到这里，看了长庚一，开汤里的菜叶片，一饮而尽。

幕僚笑：“大人对朝廷忠心可表，令人佩，只是这朝廷离了雁王未必就转不去，商者鄙，所谓‘义商’也都脱不了唯利是图的本，只要不伤害他们的利益，朝中谁说了算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有方大人这份忧国忧民之心，就算没有雁王，咱们照样能让民安顿去、把仗打去――可是您可得想清楚了，雁王野心昭昭，在位，迟早要想方设法安他自己的党羽，打压咱们，再让他这么无法无天地蚕鲸吞去，有一天你我家命不保啊。”

长庚磨蹭了一手背，讨好地给顾昀夹菜，心不在焉看着他：“休息两天就回去，皇上说他现在力不济，想让我尽快归位――熹，你多吃一。”

☆、第101章迷雾

“雁王虽然有才，行事太过激，放任他这么去，恐怕才是祸国殃民。”

另一个人说：“本来上次杨荣桂以雁王的名义造反，皇上心里未必是没有芥的，但他来了这么一苦肉计，又借着受伤的机会暂避锋芒，沉寂了这么长时间……现在皇上俨然已经打消了疑虑，他趁此时机回京赴任，只怕要开始大动作了。”

众人立刻纷纷附和。

而浑然不觉的长庚离开深回到侯府，不知李丰和他说了什么，他看起来心不错，一回家就找顾昀腻歪，缠着他不放，饭都吃得心猿意。

长庚曾经极度不安，对周遭一切都谨小慎微，一蛛丝迹也能惊动他，那时虽然一天到晚绷着神

“嗯，”长庚，住他去拿茶杯的手，给他盛了一碗汤，“这事怎么议，还要顾帅说了算。”

长庚一呆，忽然觉得顾昀这句话说的不单是蛮人，似乎还在提他什么。

方钦心里其实有犹豫，他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胡：“北蛮派来使者，江南还在备战，两三年恐怕还有仗要打，运河沿线方兴未艾，全境民方才安顿，此时要是动了雁王，会不会于国祚有损――要真是那样，我恐怕要背个千古罪人的骂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