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留着，会偶尔拿来看吗？

而此时，这场轰动朝野的南疆谋逆案轰轰烈烈地在帝都深炸开了。

“哦，”长庚眨眨，过了一会，似有意似无意地说，“怎么西域楼兰也长竹吗？”

天一直阴到了年关上，一场大雪才轰然落。

押送钦犯之路本该又臭又长，可惜不知是玄铁营脚程快，还是长庚心里拖，隆冬未至，他们就已经抵达了京城。

西南提督傅志诚勾结山匪、杀害朝廷命官、私运紫金、意图谋反一案板上钉钉，匪首与叛党首脑先后被判极刑，罪及家眷。

而铁血酷厉的隆安皇帝依然不肯善罢甘休，事态很快一发不可收拾，又萝卜带泥地牵连到了中央六——那些与傅志诚私交甚笃的，收过贿赂、为其开过方便门的，甚至当年推荐傅志诚上位的老臣，一个都没跑，全被株连。

长庚没去追，他在原地把这事回味了好一会，忍不住有想笑，又将顾昀清早暗搓搓地跑去小孩院里偷竹笛的事从到尾地编排了一次，顿时心花怒放了一大把，生机地开了大半天，直到日偏西方，才缓缓消停来。

这一年，辞旧迎新，安定侯交玄铁虎符，击鼓令推行已成定局，兵迅速专人前往四方监军。

狱的狱，罢官的罢官，朝中一时风声鹤唳，整个京城都压抑在阴沉沉的猜忌中。

顾昀被他堵了个哑无言，尴尬得要命，总觉得那小看来了，故意挤兑他，可因为偷笛那事办得实在太离谱，他也不便发作，只好收起了英雄气短的兔尾巴，顺风跑了。

长庚想：“他为什么一直留着那个？”

长庚轻轻眨了眨，这让他的神看起来好像是闪烁了一，继而笑：“义父的手工也太糙了，不如改天我再给你削个好的吧？”

他是不是能得寸尺地离小义父再近一？

孙焦半死不活地回了京，连惊再吓，转就一病不起，隆安皇帝自己也没料到，他不过借着小手段推行击鼓令，那西南提督竟还真敢造反，又惊又怒，责令彻查。

小义父看的时候能想起自己吗？

顾昀脸不红气不地胡扯：“自己削的。”

如长庚推断的那样，皇上得了里，果然也给足了顾昀面，真的将沈易连提两级，旨提为西南提督，同时封四殿李旻为雁

至此，隆安皇帝将军权收拢到了极致，当年武帝所不及。

这是不是代表顾昀对他……比自己一直想象得更谊深厚一些？

他心里未散的芬芳把乌尔骨都排挤在了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等到花落红，面就生了一颗种似的念，千万绪的枝桠来。

？”

陈姑娘的安神散从香里幽幽地飘散来，长庚盯着顾昀的背影，快要被脑里来回回响的“顺其自然”四个字烤化了。他是不敢太过妄想的，但是惴惴不安地揣着那么一揣测，不由得抓心挠肝、销魂蚀骨。

整个年关里，唯一一件让李丰不那么闹心的事，大概就是顾昀的识时务了。

顾昀：“……”

由于此案牵连甚广，吏刑兵大理寺……甚至督察院上，都跟着紧张起来，连好不容易回京休沐两天的顾昀都不得消停，三天两被召里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