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虚角突突直：“此密总共六十四，他们已经全数说完一遍，前面那几个不中用的东西明显已经开始胡言乱语，恕我愚钝，不知顾大帅有何用意。”

静虚：“……”

不用拍了，”顾昀笑肉不笑地说，“打仗就是砍人的勾当，我一没关你黑屋，二没摆上钉床，三没请你坐一坐老虎凳，‘刑讯供’四个字实在受之有愧。你要是没话说，就跟他们作伴去吧。”

静虚：“你想知什么？”

顾昀是个颠倒黑白的手，一辈三样特长：能打字好会忽悠――没影的事到了他嘴里都像真的，何况仔细一想，他说的话居然一也不没影，活生生地把静虚说了一冷汗。

顾昀脸上冷冰冰的笑意渐收：“我要是不知这个，怎么能猜你们会胆大包天地跑来西南辎重送菜？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我不知的。”

静虚紧紧地咬住了牙关。

顾昀摆摆手，割风刃离静虚远了几寸：“我要知南洋紫金境后，与你接的那个人是谁，让你贮存私藏紫金，囤积兵甲的人是谁，为你谋划策，让你用那几只风筝迷惑我，趁机占领西南辎重的那个人又是谁？”

对此长

这远比整天和顾昀混在一起，听他自己是“西北一枝花”更能了解这个人。

先前顾昀略带迟疑的神一扫过来，长庚就知他想打算供，并且很不想让自己看见，时至今日，顾昀还是本能地在长庚面前维护他岌岌可危的“慈父形象”。

“我要是你，就不会舍命护着那个人，”顾昀忽然上前一步，压低声音，“看看你后六十四个的密吧长，你说你们这些人，闲来无事的时候往里一钻，大罗神仙来了也不能掘地三尺把你们挖来……是谁鼓动你将三大山的力量汇聚到一起，方便我们一网打尽的，嗯？”

这些年，长庚虽然没有亲见过顾昀，但却跟着钟老将军研究过顾昀打的每一场仗，研究过他从前朝封侯到如今的每一个主张的变化，甚至他的字――长庚现在要是去顾昀的书房里，随便翻一张旧字帖，能大概看那是顾昀多大年纪写的。

长庚不甚意外，闻听这话，问都没问一句，老老实实地等在了原地。

他在这边审匪首花的时间比长庚找人的工夫长，不多时，长庚就带人回来了，只是没过山，被玄铁营的将士尽职尽责地拦住了，那小将士老老实实地对长庚学：“殿，大帅让你先在此稍作休息。”

“保险啊，没什么用意，”顾昀笑，“万一有没交代来的漏网之鱼呢？怎么，你想劝我省着砍吗？反正你们人多，放心，砍不完。”

玄铁的割风刃竖在静虚耳边，他稍微一动，就能觉到那冷铁的不近人。他也知，只需要一缕细细的蒸汽，割风刃就会切瓜砍菜一样把他的割来，那顾昀冷酷无，油盐不，他的大好颅会和所有庸庸碌碌的人一样落在地，沾满尘埃，没有一特异之。

静虚死死地咬紧了牙关，想起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傅志诚，更加恨不能将那人扒筋，咬牙切齿：“我若说傅志诚私运紫金谋反一事，大帅有兴趣听吗？”

顾昀：“他们既然以你为首，想必你还知别的，不如说我没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