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听着余刃的话，角微微泛红，让他把东召了来。

如今两个人都这么去了，两方背后的势力顿时群龙无首，连争夺的意义都没了。

看他，只见前两日还神矍铄的老者，忽然间便仿佛老了几岁，上的白发一夜变多，角也多了些皱纹。

他不擅长也不喜，甚至觉得害怕，怕自己一个不好，影响的就是天人的命运。

他疲惫地坐在椅上，对余刃：“阿刃，说来你可能不信。”

“我是不是……太无了，本就不为人父？”

“他昨日想收拾行李带着谢姑娘一起逃走，但最终还是留来了。”

可这一逃，他是解脱了，朝中却势必再次陷乱象。

他想到这儿扯了扯嘴角，一抹苦笑。

东想来想去最后也没有走，将包袱扔在一边，颓然地坐在床上，闷发呆。

父两人就这么坐了一会儿，东看着赵乾吃了药，等他睡着才离开

在余刃看来，就算是他驾崩了，那两个皇都不见得有这么难过，说起来陛要比那两人重多了。

赵乾没了儿，只能从宗族中过继一个来继承皇位。

另一方面就是他想带走谢曦瑶，可如此一来，谢曦瑶就等于是跟他私奔，这辈的名声也就毁了。

这两个孩对母族都太过依赖了，导致他这么多年也没有办法彻底解决外戚政的问题，也一直担心他们中的一人一旦登基，就会形成一人得鸡犬升天的局面。

“陛言重了，”余刃，“您乃一国之主，考虑的势必要比其他人多些。”

若是真的无，他就不会难过成这样。

赵乾苦笑着摇了摇，没有再说这个话题，而是问：“东呢？他……是怎么想的？”

“作为父亲，我为他们的死到伤心。但是作为帝王……我竟然又有些庆幸。”

整日拘在里，天不亮便起来上朝，听着那些官员用文绉绉的话说一些他本就听不懂的事。

大皇二皇的人都在防着东觊觎皇位，却不知东压儿就没想要过这个位置。

所以他想逃，逃的远远的。

一方面他知自己没有这个才能，一方面他也知自己并不喜那样的生活。

余刃沉默片刻，如实禀报。

赵乾一共就三个儿，那两个都死了，那就只剩他了，这皇位势必要落到他上。

这担太重了，他心里一儿能当皇帝的兴奋都没有，只有惶恐。

这次两位皇的死对他而言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比那震地动还让他惊恐。

“不是，臣过去的时候他的包裹就放在一边，是自己想走而没有走。”

东知自己本就担不起这个位置，用小玥的话来说，就是他若当了皇上，这天迟早要完！

端王膝又只有一个儿，就是当年曾经想要羞辱宁玥，被余刃打成肉饼的贤郡王。

“……是你把他留的？”

东之后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坐在自己边，拉着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哽咽着说了三个字：“好孩。”

那天更是要完！

若是贤郡王当了皇帝……

而先帝的儿早在当年的夺嫡之争中死的就只剩一个了，也就是端王一脉。

余刃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