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这里。”她低凑到瑞切尔耳边，轻声，“我们去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就像以前一样。”

瑞切尔对她的安置若罔闻，低低地笑了两声。

从一开始，艾尔芙就知里瑟的计划不可能成功。只有疯才会孤注一掷，无论结局如何，他都不可能全而退。但艾尔芙并不在意帮他继续些什么，哪怕稍微会有些麻烦，比如让这个城市更乱一。

她跪坐在地上，让瑞切尔枕着她的大，手指慢慢梳理她凌乱的金发。

她气，呼气，想等心不那么急遽的时候再站起来，然而十几秒过去，她只觉得手脚发，力气像被里的黑吞噬了一样。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哭，更不知自己是怎么克服恐惧那一剑，那一瞬间仿佛梦中云，她只依稀记得自己不是于愤怒，她只是难过，但回想想又不知是因为什么。

钟梓星。

“你没有想伤害她。”艾尔芙拍拍她的背。

不过既然他已经失败，那么她也不会去解救他。

她的手在颤抖，牙齿在打架，呼的气息冰冷得像是一月。

你甚至还很喜她。

不知何时起，扫的枪声戛然而止，机人纷纷失去能源，重新变回无生命的机械，静静停在街上。

那些，应该与不应该，是谁最先树立了那条准绳？分明是无意义的事。

……

里瑟的化作细碎的光，手中的光剑失去支持，钟梓星踉跄了，双手住地面撑住。

西斯的手递到她边。

但她不想修改瑞切尔的灵魂。

“……”

躲在建筑里的人们等了许久，才三三两两尝试从建筑里走上街，确认混乱已经平息，他们发一阵阵呼声。

“想伤害她的是我，欺骗她的是我，杀人的也是我。所有人都被我骗了，就连我也有时会妄想自己无罪……我的确是个女巫，对不对？”她角泪光闪烁，手指紧紧攀在艾尔芙的衣袖上。

“那时候是我。”

“艾尔芙……人不应该自欺欺人，逃避自己的恶毒和卑劣。你只是我的幻觉，你总会消失的。的确，我可以说所有罪行都是你的，说我只是被你控制……但是这不是事实。”

艾尔芙垂眸看着她。

西斯瞥了她一，冷静：“你知怎么。”

钟梓星摇摇，勉笑了：“不用，给我时间就好。”

几秒后，钟梓星听见西斯起的窸窣声，他走到商店门边，默默望向街。

钟梓星这才抬起手，胡乱了把泪，手背上全是滴，她不得不把袖拉上去一继续抹脸。

她无法理解瑞切尔此刻的想法，就像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人类总是那么重视那些毫无意义的事。

钟梓星紧绷的肩慢慢放来，视线无目的地在街上

既然瑞切尔想回家，那她们回家好了。

“……但是别消失。至少现在别。”

等呼平复，钟梓星深呼几次，捡起暗淡的金宝石，对西斯晃了晃它：“怎么办？”

么我会想要伤害珀瑟？”

心灵宝石盖戳没用太久，钟梓星刚把它放衣袋，就听见商店外隐约响起人声。

“我不会再离开了。”

她闭上睛，喃喃：“艾尔芙，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