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八幅画中有七幅尚未过，说老实话，我还怀疑有假。”方掌柜语气一转，“大东家一向谨慎，说到谋算，也远胜了我们这些人。既然您已有决定，就尽吩咐，我听您的。”

方掌柜一怔，听题外话来，“这个么……正行生意来钱虽慢，好在稳固，细长。”

☆、第135片大鬼来也

涵画馆如常关了铺，方掌柜回到后园公事房，见桌前有一人正看账本，老纪则立一旁。

今天第一更…亲们，早上好！

方掌柜不甚赞同的神，“老纪，说好转走正了，你怎么又变？咱们都是好不容易定决心的，为此付多大的代价，难因你一句痛快，再回老路上去？”

那几日，鲁七娘一直被囚在船底舱，咬牙数日，将打昏她两回的夏苏骂个不停，却也莫可奈何，只盼自由之后再报仇。

桌后人兴致的语气，“你也察觉了吧。”

五日转过去四日，到了指定日的前一晚。

方掌柜听老纪说了事经过，知他手上有赵青河三人，神却轻松不起来，“大东家，这事对咱不利啊。”

那人笑，“方掌柜不必多礼。涵画馆生意红火，都是你的功劳，这银两账就算都给你，我还嫌送不手，对什么账啊。”

方掌柜大吃一惊，顿足气，“卞家的画我有十足把握低价，你们着什么急？！”

“放屁！哪里容易了！”老纪一拉上衣袖，白布赫然裹着半条手臂，“那个臭小差没把我一条胳膊废了。”

“明日交换，官差肯定设有埋伏，只怕人货两空，赔了夫人又折兵。”方掌柜深思熟虑，“还有，这赵青河怎么让老纪捉得那么容易？”

他连忙上前行礼，“大东家来得正好，我跟您对一对账吧。”

老纪笑了一声，“那得先活久了。可惜，算命的说我命短，活不到七十古来稀，还是赚痛快银心。”

夏苏在好妹的帮助，对外称病，其实押着鲁七娘回了苏州。

林总捕。林总捕当然布置了好一番，自认布天罗地网，就等交换那日到来。

“老方，你这是年纪大耳背了吗？满杭州城都在议论这八幅画，公然开价过了十万两，人家卞姑娘又不是傻，你还低价？”老纪阴沉撇笑，“行啦，我保证，这真是最后一回无本买卖，大东家都了，你就别光顾着找麻烦了，赶紧想办法，既能救了二东家，又能拿到宝贝。”

“岂止如此。”大东家，“老纪手损兵折将，死了三四人呢。他练来的，你我皆知，是咱们最后可用的一武力。我本来也想忍了，却因此咽不这气，好歹把这最后一笔买卖成吧。真得就此一回，再这等事，谁的生死我不了，金山银山也不红。”

“我曾怀疑那些画是假的。”声音轻扬，自信满满，“不过，托了赵青河没脑的义妹之福，匆忙唱一真心救郎的戏，倒让我信了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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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后那人合了账本，语气和缓，“老路是不能走的，但痛快银好赚不赚，确实让人心。方掌柜，没经你同意，二东家和老纪对卞家的古画动了手，这不，二东家让人抓了，老纪才肯跟我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