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翡顿了一，目光在李妍脸上定定地落了片刻，随后说：“因为给我带过路的人都不在边了。”

些破事我就不提了。”

便见刘有良急了几气，又补充：“不是……咳，你们说的那个海天一，你们争来抢去的那什么波纹，我不知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它为何要沿用‘海天一’的名。”

李妍愣了半天，有些意外地说：“难你要将这消息告诉曹……那个大胖？”

还有谢允。

周翡低声：“李妍。”

周翡脸蓦地一变。

李妍闷闷地说：“那后来你怎么找着北了呢？”

刘有良吃力地动了一，得像个烂风箱，将那胭脂盒了周翡手里：“此地凶险，姑娘虽然有南刀令名，带着我也是多有不便，就不要……不要我了，你将此带回去与令尊，我心愿便了，死也……”

周翡：“……”

隔着一堵墙的地方，老夫齁着嗓念到了“为万世开太平”，“平”字拖着三十里的长音，可谓一唱三叹，叫老旦听了也要甘拜风。而年久失修的圣人庙后院里，只剩了半条命的中年男躺在地上，轻飘飘地放了这个石破天惊的大消息。

王老夫人、晨飞师兄、吉利……

“是海天一盟约。”刘有良。

“……当年旧都事变，一分人走

“南刀。”刘有良不等李妍说完，便接，“我知，你在北斗中比在南边武林中名，毕竟不是谁都敢在童开阳府上放火……周姑娘确实缜密——童开阳不敢，是因为如今南国监祭酒是太的亲舅，再正也没有的血统……至于童开阳为何不想在这个节骨上得罪太，咳……”

周翡走过来，拄着碎遮，半跪在刘有良面前，盯着他说：“若只是一个消息，刘大人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话传来，实在不必这样大费周章。”

李妍：“……”

他半合着，气吁吁地咳嗽了几声，说：“因为曹仲昆死了。”

别说李妍，连周翡都愣了。

“京城现如今正秘不发丧，这消息只有皇后、太与我们几个正好在场的近卫知。太想要趁此机会一举端王在京的党羽，抢先继位登基，严令禁止将这消息传，我们当时都被扣在里，有胆敢离开半步者，便以某犯罪论。”刘有良一摊手，“于是刘某‘谋反’了。”

周翡说完，飞快地收回目光，话音一转，接着对刘有良说：“我知童开阳或许会忌惮南国监，只是我没料到他这么好打发，三言两语就走了。倘若不是有什么阴谋，那便必定是有缘故了。”

周翡问：“这是什么？”

“不错，我早在旧都的时候就已经设法将消息传给行脚帮了，这会，令尊想必早已经收到了。只是当时有些忘形，被小人陷害，否则当时不会那么容易被童开阳撞破。”刘有良吃力地将手伸怀里，摸了半晌，摸一个巴掌大的小盒，上面画着褪的花草，像是个旧胭脂盒，“不过也无所谓，我本来也……”

李妍立刻想起刘有良之前那句差说来的话，忙介绍：“这是我，是我们大当家的……”

李妍吐了吐，不敢再说傻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