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笑了笑，“我和素净在一块儿统共不过四五年，对她了解也有限。您要打听，上工找我哥吧！他们看着二妞长大的，问他们比问我靠谱。”说完搭着兰草的胳膊上了门的抬辇。

一路上都在琢磨皇后的话，选秀了，往茶上打发使唤女……这是瞧她怀了孩还霸占皇帝，大概有不少人在皇后跟前敲边鼓吧！她探问兰草，“你说女人对男人，能不能掏心掏肺？我听我额涅说过，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素以要避嫌，错赶了上去，“咱们一走。”

“您是说万岁爷吗？”兰草仰着脖说，“

可惜密贵妃再也看不到了。她们之间的战争僵持了好多年，最终是以这样的结果告终，让人难免心生慨。要是密贵妃还在，自己大约会控制不住得意，送她一句“何苦来哉”。她的这些事断送了连她儿在的三位阿哥，不过这样也好，剩的大阿哥二阿哥资质平平，难堪大任。儿成不成就，说到底也要瞧着亲娘怎么样。有人说歹窑好砖，话没错，不过再好的砖也还是砖，不成太和殿上的琉璃瓦。她笑看素以，倒真有千珍万重的意思。她拿她的生辰八字叫钦天监批过，说她宜男，是上上大吉的好命格。如今就等着了……天晓得她多想要个孩，简直有成痴似的。没有已经够可悲了，她不奢求什么，只想要个孩伴而已。

小公爷却在后招呼，“哎，礼主儿且留步，我向您打听素净的事儿啊。”

素以也蹲了安，打算跟她一走。门披上斗篷台阶，才走了几步，一抬迎面遇上了小公爷。

西洋钟敲了九，当当的声响映在脑仁儿上。里午膳时候早，淑妃是懒懒的，站起说要告退了，“回去躺会才用得饭。”

淑妃知他们先前那一，不是还赐过婚的么，兴许有己话要说。她不兴戳在这里趟浑，再说也犯困，捂着嘴说，“你们聊着，我先失陪了。”

小公爷本来想发表一“万岁爷日夜劳可歌可泣”之类的言论，后来想想作罢了。这么说连带着素以一块儿调侃了，话就变得没意思了。他又偷着瞄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心里五味杂陈，他喜的姑娘跟了他夫，现在连孩都有了。他记得她曾经说过要回草原，那时候他就想陪她远走他乡来着，谁知最后成了空。京城里没了念想，他一个人恍恍惚惚的，跟着队往西北走了一回，打算去看看乌兰木通有没有和她差不多的姑娘，好让他领回来福晋。可惜了的，没有。到了那里放四顾全是草甸，景倒不错。他失落之余，遇上了个草原汉，挽弓跨混了三个月，过了段“棒打狍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的神奇日。

小公爷穿了件佛青素面杭绸袍，没褂。三个月没见黑了，衣裳是圆领，脖光溜溜在外，看上去像块炭。淑妃哟了声，“小公爷您吉祥啊，怎么成了这模样？”

小公爷溜着鼻回了个礼，“我跟人去了趟草原，熬的。”说着上看素以，视线停在她小腹上，“这是……有了？”

素以遮掩了，这位爷可真够直白的，有没有的也不带这么问的吧！不过于礼貌，再加上他和素净的婚约，算是自己人，也不那么忌讳，还真嗳了声，“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