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注意力从习题册里移开，何思砚转过，看见了端坐在二十三班里写题的女生。

“……”

“最左边那位男同学，你的牙齿也是没关系的哦。”不要一副便秘的样好么？很影响整观啊喂！

咔嚓，快门定格画面。

不过，摄影大哥似乎是多虑了。至少在何思砚这里，不存在打光棍的问题。

给多少届学生拍过毕业照了？没见过这么木讷的理科班。那伙男生能找到女朋友么？

此时的关雅没有穿白天的那条百褶裙，而是换上了。因为要骑自行车回家，所以她门前特意带了条休闲长。

大家都照了，但是――

几乎是同时，她也停笔，转过来，看向了他的教室。

摄影大哥：“……”

“好啦，同学们辛苦了！”摄影大哥终于满意地了。

师比了个手势，笑着说：“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喊茄啊。毕业照嘛，笑的开心哦～”

“来，我们5班的同学，听我的指令，笑得再开朗一。”摄影大哥微笑。

5班其他男生还在打光棍的时候，他已经把23班的班花撩到手了。

他尴尬地努了努嘴，尽量保持着专业，说服自己不要笑。

后边等着的班级都不耐烦了，真的是非常耽误事。

他挡在她前，遮住了她的阳光，挡住了她的视线。

学生们的狂日，学校放了个晚自习。汹涌的人散去，校园里恢复一片宁静。

一切都很好，特别舒服。除了关雅上的那件几

摄影师几轮的调.教来，5班终于拍好了毕业照。李翠娥的脸都快绿了。她没想到他们班这群人悟这么差，连微笑都需要别人教。平时学习还不错的，这种时候短板尽显。

5月份拍毕业照，一般等到了考成绩后，再次来学校能拿到。中间的时间跨度还是比较长的。他看着这些孩们，想着他们在几个月后就要踏人生的另一段旅程，一时间叹起来。

“嗯。”关雅重重地了，弯着睛笑，甜甜的。

黄昏时分，夕阳将天边染成了粉。

他们约好了，五二十分一起回家。

斑线，红绿灯，越来越近的家。

几十张正直脸现在了镜里。

到了停车场，她刚准备拿钥匙开锁，就被一只手给拦了。

何思砚:“今天我载你。”

微风，青草，花香，单车。

路两旁的大银杏树，已经不似冬日里那般，只剩光秃秃的枝，而是挂满了饱满的绿树叶，好不可。

……

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文科班还是比理科班要有活力些。

何思砚里边穿着新班服，外边套着校服外套。他把校服的拉链拉上，将里面的那件衣服遮得严严实实的，一边儿都没来。

富有默契地了教室，走楼梯，共赴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