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看得来，张舒然想让他打，图的是好受一，那他就不打了，他坐回床上，叠着说，“三个月前，我看了你的采访，觉得你很不对劲，你好像很焦急，刚订婚，公司又忙，你却把我们叫来这里，说明你的心静不来，你焦急什么？”

张舒然的大幅度起伏，他仰望着盛怒中的少年，觉得那双睛里的火焰的惊心动魄。

张舒然也站了起来，可他还没站直，就被唐远一脚踹倒在了床上。

唐远从床上来，站直了，居临的看着张舒然，“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把这张牌打来了，我就能原谅你？并且认可你的想法？”

唐远说不话来了。

唐远倒了一气。

大哥搭上关系，为的就是能跟唐氏抗衡？”

张舒然的呼乱了，眶红了，他的绪正在开始朝失控的边缘靠近，“没了唐家继承人的份，你照样可以衣无忧，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唐远说，“同样的话，我大伯也跟我说过，就在我第一次招开东大会的那天，他的场你也看到了。”

张舒然的瞳孔微缩，脸上一闪而过狼狈。

唐远的里有阴云在聚集，“张舒然，我再问你一次，我爸呢？”

张舒然咳嗽了几声，吐的气息里带着血腥味，“是家里几个老人瞒着我的。”

张舒然一都没还手，也没躲避，被踢的整个脖青筋暴，脸上冷汗涔涔，他混乱的息着说，“我没骗你，确实是他们私自的决定，只不过，消息是从我这里去的。”

张舒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弯着腰声气，嘴角破了，脸上有几块淤青，他站在那里，像一个打了败战的将军，一败涂地，再也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唐远嘲讽，“不小心？你偷看我的日记，刻意记那件事，你敢说你不是蓄谋已久？”

张舒然没有声，他着嘴角的血，安静的让人害怕。

唐远一拳抡在张舒然脸上，“我爸呢？”

“这就是你自以为的最后一张牌？”

他摇摇，“小远，真不是，你日记里的容我都记得，我没有刻意去记什么东西，不你信不信。”

唐远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床上拽到地上，抬脚就踢，对着他的肚连着踢了好几，“张舒然，你他妈现在还骗我！”

“他们知我爸跟我妈定的地方在杞县？”

短暂的静默过后，张舒然给了一个信息量很大的回答，“三

张舒然苦笑，“不是。”

张舒然放在上的手成拳，突起的指骨泛白，“小远，是不是非得我把心挖来抛开，你才信里面只有你？”

唐远又是一拳，看着张舒然嘴角血丝，“我问你，我爸呢？”

张舒然没有否认，他像是自言自语，“我替你承受商场的纷争跟尔虞我诈，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这样不好吗？”

“我爸……”他蜷缩着手脚咳嗽，断断续续的说，“我爸走的那晚，他们不放过我，轮我，那时候我脑乱，不小心说漏嘴的，对不起。”

“你大伯想利用你得到唐氏，我只是想通过唐氏得到你，想你一辈无忧无虑。”

唐远没法相信面前的这个人跟他记忆里的张舒然是同一个，他有种错觉，平行时空交错了，人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