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就像是被无数冰刀割裂。

浑的力量都加在了这块石上，原本被严寒封合的伤又一次被岩石划破了，血如注。疼痛一从五指和手背，传到了心尖。

陡峭的山崖。

双手用力抓住地面，却被拖了去。

看着我，没有说话。

还没等他开，转过――

他将我拖到了山崖边缘。

就像是一座亘古不化的冰雕。

茫茫飞雪中，重莲一动不动站在原地，静静地凝视着我。

血痕早已涸。

我伸手，迅速抓住了一块锋利的岩石。

远，一片雪白的苍松翠。

慢慢眨了一睛。

最后，雪渐渐停了来。

不曾，也不将拥有生命。

遥远的天边，江浩浩。

我仰往上看去，瞬间气。

不要往看。

我对他微笑。

重莲，你想得太简单了。

不知走了多久。

“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告诉芝儿，二爹爹这辈最放不的人就是她。如果她记不住我了，至少让她知，有个人一生最挂念的人就是她。”

山崖端离我绝对有几百丈。

重莲，你听到没有――！！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

我吐一白雾，轻轻说：“要让芝儿平平安安长大，一生幸福。”

琉璃拖着我一路往前走，墨绿的衣裳在风雪中飘扬。

再不知该说什么了，最后竟失声痛哭。

我还没有放弃。

我手紧紧扣在小石尖上，铆足了力，一脚踢向旁边松动的巨石。巨石轰然脱落，迅速往坠去。不过多时，重落在石上的声音响起。站在山崖上的琉璃八成已经走了。

琉璃看着我的神或许是同，或许是厌恶。

如果小时候努力练功，轩凤哥也不会被人抢走。

如果小时候有努力习武，或许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在空中摇摆了几次。

一片斑白中，偶有几块巨大的岩石突兀。

纵跃山崖。

鲜血在地上留了长长的红条。

琉璃的鼻冻得微微发红。

以我这三角猫的轻功，本没法上去。

绝不能往看。

整个人在不断往坠落。不过多时，我将会变成一残破不堪的尸。抬起，看到了一直看着远方发呆的琉璃，我紧张得手都在微微发抖。

第三十七章断崖

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放弃。

“林宇凰，要怪就只能怪你命数差，招惹谁不好，偏偏惹了我们主。其实我不想杀你，可是为了主，为了重火，你非死不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我对上他的视线。

寒风夹着细雪从我耳边呼啸而过。

早已失去温度的刮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厚雪，浑上，彻骨冰凉。渐渐被积雪掩埋，我麻木地看着离我越来越远的白楼宇，已经忘记要去挣扎。

只剩一片无尽的白。

皑白的雪地上，一猩红的血痕，无边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