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那少年转过。

他猛然抬看着我。

“你……你……”

心如擂鼓，疯狂撞击着我的腔。

幽静的山谷。

消失在季淡淡的雾中。

我紧皱着眉，完全无法忍受失去呼的痛苦。

毵毵垂柳飞，一片绿枝。河堤上，两只赤的脚在中晃悠。卷起的已被微凉的河打湿。清澈碧面，花阴柳影，桃飘零。

消失在温阳光中。

细长的紫眸闪过一丝幽寂冰冷的光。

可我已经不能思考。

痛苦侵蚀了整片大脑，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我伸手，颤颤巍巍地抚摸着他的脸颊。重莲的眶开始发红，牙关格格打战。

再没机会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重莲就已经伸双手卡住了我的脖。我的脑中忽然飞速闪过一个画面――漆黑的夜，婴孩痛哭扭曲的脸……

初空气中，桃李芳香里，长发翻飞起舞。

本想挣扎，可那双手的力却慢慢加重，将我提了起来。我本不知他为何会这样，只知呼困难，奋力抓住他冰凉的手想要扯开，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桂花的香味从未如此郁。

“凰儿，闭上睛。”

舟上坐着一名少年。

“没有琥珀，无法修炼。除非――”

我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他钳制住了双手。重莲冷冷地看着我，手上的力渐渐加重：“凰儿，我真希望那个人不是你。”

他的手在颤抖。

风枝叶摇。

翠云影里，几疏黄。

秋季湿的空气中，几缕秀发翩翩起舞。重莲的眸过紫罗兰的泽，单薄的衣裳仿佛散发了淡淡的光。我用力捶着他的手，却无能为力。

桂飘香。

“莲，你……咳咳……你想杀我……你竟然……咳咳……想杀我……”

“救命……咳咳，救……”

我看着脚缓缓过的波纹，心中一横，往去。

再也没有。

咙几乎要被拧断，呼被攫走，唯剩窒息。

“不要看我……”

重莲的睛渐渐眯了起来。

“你不要看我――！！”发狂的吼声阵阵回在山谷。

盖住了他的视线。指尖却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衣领上，似乎已经忘记了要挪开。

“轩凤哥――不要走――等等我――”我对着他又喊又叫，拼命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可他只是对着我温柔微笑。小舟一直在往远行驶，少年的衣衫伴着黑发在风中飞舞。

我就这么无能为力地看着他消失。

一粒人痣缀于眉心，绛红惊绝艳。

蝴蝶翩翩，莺歌燕舞。

耳垂上，两朵银莲灼灼绽放。

我怔怔地看着他，许久许久。最后，站了起来，对着那个少年大声喊：“轩凤哥――轩凤哥――轩凤哥――”

声激激。

空气变得稀薄。

抚摸着重莲的手失了力，垂落。

“莲，莲……不要……”

不远，一叶孤舟。

早时节。

“把睛闭上，不要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