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又不知是何景象?”
长兴和长顺二人chushen军旅,从前也在西北待过,此时笑dao,“大爷,这才哪到哪儿,平安州和京城可是大不相同呢!如今不过一路适应着走过去,到时候不至于受不住罢了。”
薛蟠闻言大为后悔,早知如此,该问清楚平安州的qing况再来的。他自己倒也罢了,这样的地方柏杨如何受得住?而且还要在那里住上三五个月,想想都令人心疼。
偏偏柏杨没有更改目的地的想法,于是薛蟠也只能每日忧心忡忡的继续前行,在自己的设想中彻底的将平安州给妖mo化,恨不得立刻带着柏杨打dao回府。
越往西北走,人烟越少。开始的时候,走上半天功夫总能遇到村落,可以jin去歇脚。到后来走上一整天,都未必能够见到有人居住的地方。等到靠近平安州附近时,纵使偶尔遇到了村zi,也是十室九空。
“这都是战争的缘故。”长顺gan叹,“西北战乱频仍,壮丁们几乎都被chou走,家里剩xia老弱病残,gen本无力耕种,只能荒废土地。而且就算种了,ma贼和异族也不知dao什么时候会来抢粮。偏偏税收一dian都没少,许多人家日zi过不xia去,只能迁走。少数留xia的,是连搬走都有心无力。”
薛蟠一直以为本朝天xia太平,所以京城才有那样的富贵气象,从没想过西北会是这样zi。
然而等到了平安州,他又发现自己之前对西北的印象,似乎也并不准确。
这座坐落在西北的城市,虽然受限于当地的环境,屋宇远不如京城轩昂,亦比不得江南秀丽,却自有一番风味。除此之外,城中市井俨然,繁华re闹chu1不xia京师,让人完全无法想象,在这座城市之外,会是那样荒凉萧瑟的一副景象。
柏杨却不奇怪。
越是贫穷的土地上,越是能供养chu这样畸形的繁荣。毕竟西北财富泰半集于此城,又怎么可能不繁华?
柳湘莲似乎在这里混得不错,住着一套两jin的院zi,收拾得十分gan1净。薛蟠里里外外的看了一圈,总算勉qiang满意。柳湘莲见他这样zi,忍不住转tou和柏杨低语,“你和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柏杨写信说是要过来住一阵zi,结果是薛蟠亲自把人送来,还一副百般不放心的样zi,由不得柳湘莲不发现端倪。
柏杨笑dao,“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柳湘莲似乎想要劝说两句,但见柏杨面上han笑,神se自如,便摇toudao,“罢了,你是个比我还通透的人,想必自己心里有数,我也就不劝你了。”
柳湘莲再开阔放诞,毕竟还是个典型的世家zi弟。在他yan里,这种事qing不是正dao,没有人会当真,柏杨更不像是会玩这种游戏的人。只不过你事qing的经过到底如何自己并不清楚,贸然开kou并不合适。
只是转tou看着薛蟠的yan神还是不免带上了几分诡异。他左看右看,也还是觉得薛蟠是个鲁莽之辈,柏杨究竟看中他什么呢?
薛蟠又在这边盘桓了几日,才总算是恋恋不舍的打dao回府。其后几日,柏杨也蔫蔫的没什么jing1神。虽然dao理都知dao,但也许是因为薛蟠太粘人了,shen边陡然少了这么一个人,竟十分不惯。
柳湘莲识趣的没有来打扰,让柏杨有充足的时间伤chun悲秋。一直等到他自己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