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时挫折也能够jian持xia去。虽然他shen上仍旧有着这样那样的缺dian,但只这一条,在柏杨看来,便qiang过宝玉不知多少。
――这世上总有些事,是旁人不能帮忙而必须自己去zuo的。
便如当初自己住在苏州,薛蟠在金陵,他又是写信又是送礼又是自己亲自跑过去,不知dao多么折腾。而黛玉在石钟寺“住”了那么久,可曾见宝玉有过什么行动?他充其量只会在贾母面前提几句而已,但只要贾母不答应,他亦别无他法。
世间之事,永远是知易行难,既然担不起责任,那又何必liu连?
黛玉很快追上了他们的脚步,见柏杨看向自己,便朝他微微一笑。她并不知dao这个人为她的人生带来了怎样的改变,但毫无疑问,她喜huan现在这样的生活,哪怕为此必须舍弃掉一些东西。
“gan觉怎么样?”柏杨在其他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偷空问她。
黛玉想了想,答dao,“如释重负。”
是的,就像是抛xia了一直肩负着的沉重的包袱。黛玉曾以为这个过程会很疼,很难过,无法承受。然而并不是,真到了这时候,她发现自己心里全是放松和庆幸。
――总算是过去了。
……
李nu的事,当时就那么季节过去了,没有再提。但实际上,薛蟠心里却在意得要命。于是一回到家里,他就紧跟在柏杨shen后歪缠不休,没个消停。
他也不说话,也不zuo别的,就只跟在柏杨shen后。因为平时也大致是这个样zi,所以柏杨一开始并没有发现,直到他意识到薛蟠有些太过沉默了。
虽然并不是两个人在一起就必定会话题不断,但薛蟠也不知dao是从哪里来的痴想,只觉得就算最无聊的话,同柏杨说起来也是有趣的。或者哪怕就不说别的,单是夸一夸柏杨,说一说他自己的心里话呢?薛蟠可从来不知dao什么叫不好意思。
但这会儿他却是什么也不说,看上去qing绪也不gao,只yan巴巴的看着柏杨。
“这又是怎么了?”柏杨只得问。
薛蟠抿着唇不说话。
恼恨归恼恨,他也知dao这件事跟柏杨没什么关系,更不愿意说chu来污了柏杨的耳朵,所以只能自己闷在心里纠结。这恼恨是对李nu,更是对自己,总之一时难以说清。
“前儿才答应我的话,想必又忘了。不过你就是不说,我也能想chu来。”柏杨说,“早上还gaogao兴兴的,想来是在寺里的时候有什么人惹你不gao兴了?”
“好了,我说就是。”薛蟠只好投降,别别扭扭的将事qing说了,又dao,“他是个什么东西?就敢这样大的胆zi!这个人留不得了,我尽快打发了吧。只是怕他chu去胡乱嚼she2,反闹得咱们不好看。”
“他是你家家nu,父母兄弟都在这府里,给他几个胆zi敢chu去嚼she2?”柏杨说,“若单为这事,你也太小气了些。”
“我小气?杨哥儿心里难dao就不会不gao兴?”薛蟠瞪yan。
见薛蟠一脸愤愤,柏杨忍不住好笑,“我知dao你的心思,无非觉得他那样的shen份不该肖想这些。但这种事哪能说得清呢?你不想想自己,咱们刚认识那会儿,我看你跟看他没什么分别。”
薛蟠睁大了yan睛,像是想分辨,又不知该说什么,索xing耍赖一般的将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