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靥如花。
当晚,冀临霄回来,果然把去柳国公家赴宴的事告诉了夏舞雩。
夏舞雩便也提了和冀祥偶遇的事,转述冀祥的请求,问冀临霄可不可以把置办贺礼的工作交给她。
冀临霄当然是乐意的。
这些天盘dian过冀府的存银,少得可怜。夏舞雩也知dao,冀临霄原本就两袖清风,再加上资助晓月书院,娶她的聘礼又xia了老本,整个府里真真是不剩什么了。不过好在她有钱,备一份像样的贺礼还是很轻松的,仔细琢磨了阵,找了个帝京有名的匠人雕了樽紫檀木的寿星老,既名贵又不gao调,送给柳国公恰到好chu1。
七日后,柳国公在府上摆了晚宴。
冀临霄和夏舞雩应邀到来,夏舞雩送chu那樽紫檀木的寿星老时,明显看到收礼的guan家一脸赞绝的表qing。冀临霄为此gao兴,看向夏舞雩的yan神多了几分认可。
随着夜幕降临,宾客陆续到齐。
前来的除了些贵族世家外,还有诸如楼咏清这样的青年才俊。夏舞雩听到隔bi桌的一位女眷说,柳国公请楼大人他们这些年轻有为的官员来,是存了给他女儿们wuse夫婿的心思。
这柳国公有四个女儿,两个未chu阁,另外两个一个是太zi良娣柳芸,一个是英宗的淑媛娘娘。
正说到淑媛娘娘,就见一个小厮跑jin来,跪在柳国公面前dao:“国公爷,淑媛娘娘送贺礼来了!”
“真的?莹莹这孩zi有心了,快、快请jin来!”
一面上好的饰金百蝶穿花镜被抬jin来,镜面上用红花贴了大大的寿字,气派而祥瑞。
众人发chu惊叹的声音,仔细欣赏贺礼,唯有夏舞雩,因着那“莹莹”二字怔了一怔,眸底涌chu回忆的凄凉。
莹莹,她的一位亲人也叫这个名字。
夏莹莹,她同父异母的jiejie,蓬莱的第三位公主。
她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遇到莹莹jiejie,jiejie弯xia腰,对她行尊贵的礼节,卑微的像是gong女。
她不解的问:“你不是我jiejie吗?我听母后说,你是我三jie呢。既然是jie妹,你为什么要给我行这么大的礼?”
夏莹莹温run的看着她,说dao:“我和你不一样,你是蓬莱尊贵的雩风公主,我只是个不受chong的庶chu女儿。你的这声jiejie,我真的担不起。”
夏舞雩不gao兴了,摇tou如拨浪鼓:“什么尊贵不尊贵的,我们都是公主,是jie妹啊,不要提尊不尊贵的事。莹莹jiejie,以后你见我都不要行礼了,就和父皇母后一样叫我雩儿好不好?”
夏莹莹笑了:“好。”
莹莹jiejie的笑容,温ruan如薄雾中的杏花似的,即使岁月已过去多年,夏舞雩始终记得。
她记得莹莹jiejie的mei丽,记得莹莹jiejie的温婉,记得莹莹jiejie的恭顺和那若即若离的气质。夏舞雩还曾天真的问珑姨:“珑姨你说,莹莹jiejie以后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夫君?”
珑姨抱着夏舞雩,笑着与她打趣。
珑姨说,温婉的女zi与儒雅的男zi相pei,当然,peire血的将军也不错。这些,夏舞雩都记得。
可是,国破那日,尸山血海,那么mei的莹莹jiejie,怕是也成一缕芳魂了。
“太zi殿xia到!”
一声gao呼,打断了夏舞雩的思绪。
她猛地清醒,登时握紧拳tou,牢牢盯着走jin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