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敬。”郑长宁训练有素的起、行万福礼，脸上的表迅速恢复为一塘静。

郑长宁：“我只官的分事，不关心这些。”

这样直白的议论当今天，十分不妥，但这里只有他们俩，楼咏清也就默许了郑长宁的态度，且还随着她说去：“所以，你认为他们的死和英宗有关？”

郑长宁这便又为两人斟满茶，将自己所知的，关于那三位大人的事，和盘托。

郑长宁的惊讶又深了一些：“公是……刑尚书楼咏清楼大人？”

楼咏清之所以来询问她，便是因为那三人都曾在她这里快活过，而有句难听的话叫作“妻不如妾妾不如”，有些事那三人的家眷都未必知，却是他们在外面的相好还知的多些。

郑长宁仍是神淡淡：“那三位大人已有数月不曾找我，我所知的有限，不一定能帮得上刑。”

找来了笔墨，她左手挽袖，右手洁白的皓腕，为楼咏清

“这是裴将军亲告诉的我。”她喝了茶，说：“在床上。”

“他们也差不多，虽然是文官，但若能披挂上阵，以他们的激作风，必是草菅人命。就像十几年前大燕攻打蓬莱古国那般，那时裴将军还是先帝的将，先士卒，在蓬莱境烧杀抢掠，屠戮皇城帝，另外两位大人当时也都是主战派的代表，深得先帝重，飞扬跋扈。只可惜，先帝被废后，英宗忌惮他们，刘大人亲对我说，他每天都害怕自己会被英宗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每个早晨醒来，都要先庆幸一番自己的脑袋尚还长在脖上。”

楼咏清笑摇摇，用角瞟向坐席，示意她坐说话。待她座了，才继续说：“帝京有史以来就没有发生过这样诡奇的案件，那些街坊传言也越发的离奇，说这件事不是人的，而是鬼的，长宁姑娘以为呢？”

果不其然，从郑长宁的描述里，楼咏清听到了一些此前不曾听过的事。

楼咏清讪讪，再问：“那关于另外两位大人呢？”

听说过吧，我目前在帮着大理寺卿尽可能的搜索有关信息，大理寺卿李彬是我的门生。”

楼咏清也听得心里一惊：“此事我略有耳闻，只当是风言风语。”

“长宁不知。”她拎着手中已经倒不茶的瓷壶，起对楼咏清说：“这季节太燥了，一壶茶已不够喝，我去倒。”

“楼大人稍等，我去取来。”郑长宁刚坐，就又站起去找笔墨。

“没关系，有什么就说什么，对我来说，只言片语有时候也有意想不到的价值。”

“那三位大人虽然格各异，但是遇事都比较激，是狠心的人，尤以裴将军最为铁血无。当年家父叛乱，裴将军负责镇压京畿之外的叛军，曾日日将营中俘虏的肉割煮汤，每日割一块，最终俘虏因血肉缺失而亡。此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就着郑长宁离开的这一小会儿，楼咏清把他的羊小本拿来，想将今晚与郑长宁的谈话个记录。手在衣襟里掏笔，却发现把笔落在家里了。正巧见郑长宁回来，只好笑着问：“你这里可有笔墨？”

“好，那就算是我这个尚书亲自来请你合刑的询问，你看如何？”楼咏清温言笑问。

“正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