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着，有人在外边拖着长音喊：“于老板――于老板――”嗓门又又沙哑，就跟用磨砂纸磨来的一样，极有辨识。

虽然他们住在海边，海产品极其丰富，价格也便宜，当然只是相对的，他们只吃得起一些便宜的鱼虾，因为于路太穷了，还背负着一大笔债务。

姓黄的家伙

那声音无异于炸雷，使得于路的心猛地一，正在划鱼肚的刀蹭到了手指上，顿时鲜血直，于路赶紧将手放在龙冲洗，过了好一阵，才慢吞吞地从厨房里来。他看着门外那三个面不善的男人，努力堆上笑容：“黄哥，你亲自过来了啊，我这几天有事忙，打算过两天就给你送过去的。”

于路打开冰箱，将蚝肉放去保鲜，虽然已经是十一月份了，但是南边还跟夏天一样，气温太了，稍不注意，东西就放坏掉了。

男人停了来，将东西放，手套摘来。于路说：“谢谢啊，没想到你也会这个。你以前是什么的？”

那男人比于路能一，估摸着1米8左右，跟小弟于南的接近，只是要壮一，于路便给对方拿了一套于南的旧衣服：“澡堂在那儿，太阳能的，放开就有。”

对方接过他的衣服：“谢谢。”

得，于路彻底死心了，真是除了吃饭，别的都忘了。“我去饭，要午忙完了才能送你去派所。”说完就朝厨房走去，又想起什么来，站住了，“兄弟，你要洗个澡不？我给你找两件换洗衣裳。”

“乖，中午给你吃蚝烙，不能吃生的。一边玩去，别来捣。”

于路是餐饮的，虽然是个小贩，但也还是很注重卫生的，这是餐饮业的基本。他想着中午去卖蚝烙的话，这人肯定也是要跟着自己一起过去的，总不能把个陌生人放自己家里。这要过去了，他一脏兮兮的，在自己摊边转悠，让他的客人看了多倒胃。

对方愣了一，了：“谢谢。”

于冰踢踢踏踏着走了，于路又在后边嘱咐：“不要去边。”于冰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

于路去饭了，平时他一个人取蚝肉，要忙到快十一才能完，然后得上就收拾东西摊去了，午饭都是一边生意一边空的，饿了就吃蚝烙先会儿，通常要到午一两才能吃得上午饭，于冰这孩也跟着他养成了那个吃午饭的习惯。

于路将冰箱里冻得跟棍似的秋刀鱼拿来理，准备一煎秋刀鱼。秋刀鱼稀烂便宜，三四块钱一斤，味微苦，肉比较，不过理好了依旧很好吃。于冰就喜他的煎秋刀鱼，有秋刀鱼的时候，小家伙吃饭从不拖拖拉拉，总是将饭吃得净净的。

男人皱起眉，半天吐两个字：“忘了。”

不知不觉就开了一半有多，于路赶紧停了来：“行了，不用开了，够了。”这东西要新鲜才好，晚上要用的午再开，平时他一个人，时间自然要得久，今天两个人，时间节约了一半还有多。于路看一，刚刚十，时间相当充裕，还可以在家饭吃。

于路低着继续开蚝取肉，对面那个男人的动作行云一般，毫不滞涩，速度不比经常惯这事的于路慢。于路便暗暗有跟对方较上劲了，你一个我一个，比着取蚝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