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建筑群，风满坡、村小……

一边检，许萦一边了解他们的解毒史和毒史。

余绯就坐在旁边，往铁门里看。

……

他说：“你能帮我接儿吗？”他把杯递给余绯。

在看守警察的安排，余绯和许萦几个志愿医生，开始为戒毒者检。

余绯给他量了重，一米八的男人，不到九十斤。

她走到风雨桥，看着过桥的行人，安静定。

一天两顿饭，脚踝上拖着铁链。

虽说是新建的戒毒所，可还没大门，余绯就觉所的气息迎面扑来。

余绯一愣，对他。

余绯帮他接了，把杯还给他。

周锐不知所踪——她听说，他了某戒毒所。她想过去找他，但又想起巴彦告诉她的话：“余绯，老三让你向前看。”

难得能看到漂亮的女人，他借着几分钟检的时间，和余绯说话。

他说：“有一次，我毒瘾发了，这只青蛙从外面来了，我就抓住它，不让它走了。这里太寂寞了，

她问：“为什么用青蛙当？”

又是一天，阳光正好。

铁门“噹”一声关上，她看见他倒在冰凉湿的地上，挠了挠发，睡觉了。

“……”

巴彦、木、猴，又踏上缉毒的路途了吧？

余绯镇静地为他检完，看守的警察把他带回了房里。

于是她真的没找过他。

许萦来接替她的工作，说：“你去歇会儿，我来。”

大多时候，他们除了吃饭，就是发呆。

生锈的铁门，被摇得轻颤作响。

他说：“医生啊，我以前是个玉石商人，玉石生意得大，但是压力也大啊。一次应酬的时候，被人骗了，沾了毒，从此就戒不掉了。一年前，我老婆跟我离了婚，儿也国去了，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我戒了十几次毒了，觉得这辈，都不去了……去了又得复，哎……”

余绯惊疑，怎么，难他要接把青蛙喝去吗？

走去，一间间“牢房”里，伸无数双手，无数只睛看来。

男孩儿说：“这只青蛙是我的，我得给它换了。”

铁门里突然探一只手来，拉住她的袖。

腐旧的、压抑的、绝望的。

这里有两百多个解毒的人，小的十五岁，老的七十多岁。他们十几个人一间房，在地上铺上席，铺盖一卷，就是床。

还有夜里的远山淡影，都是她和周锐，相遇相逢相知的见证。

是个十几岁的男孩儿，瘦骨嶙峋，双死寂空，手里端着杯，杯里有一只铜板大的青蛙。

许萦领着余绯去了戒毒所。

她在想，曾经在这里相识的人，都去了哪里？

许萦和她，又回来了。

第一个接受检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戒毒十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