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锐看见了来电显示，说：“是你的学生，他们肯定担心你。”

余绯放开他，伸手拿了手机，接听电话。

周锐看了时间，说：“你该吃药了。”

“老师！”蒋蕤蕤的声音非常焦急，“老师你在哪儿啊？我们到了机场都没看见你。”

“那就好，”余绯说，“我这边还有事，你们不用我，我晚回来。”

“我会准时参加的。”余绯说。

余绯吃了药，嗜睡，又趟回床上。

听见声音，她放衣服，转看过来。

手机屏幕暗去，周锐放衣兜里。

结束通话，余绯关了手机，扔在枕上。

再醒来，已经是傍晚。

他打开屉，把药一颗颗数来，接了，递给她。

房间隔音不太好，木和巴彦猴在隔打游戏，呼喊声一阵一阵的。

洗完澡来时，余绯醒了。

巴彦喝止：“洗了澡就赶紧来，嚎什么？难听死了！唱得像草原上的母羊叫！”

余绯皱眉，“我浑都是味。”

余绯吃了药，发现自己全汗味。

第46章唯一

“醒了？”他问，“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蒋蕤蕤顿了顿，有些愧疚，“上了，本来我们打算等你的，可一直没等到，飞机又要起飞了，我们赶时间，都回来了。”

周锐摸了摸余绯的额，烧已经退了。

“我的，好像一把火……”

警局安排的招待所很安全。周锐拿了房卡，刷开了余绯的房门。

床上的手机又开始铃声大振，余绯充耳不闻。

她什么都不想问，什么也不想说，只是看着他，然后抱紧了他。

余绯跪坐起来，依旧要仰视他。

隔房间，传来木唱歌的声音――

房间里没人，灯温柔，窗帘紧闭，外面的光星星，是城市陆离瑰丽的灯火。

他刚洗完澡，发是湿的，衣服底，是结实健硕的躯，温熨帖。

“没关系，”周锐说，“我不介意。”

“哦……”蒋蕤蕤讷讷的，“那援医交总结会，你来吗？”

木怼：“你家母羊唱这么好听啊？

她茫然地坐在床上，拽着他放在床上的外套。

她蹭了蹭他的脖，受到他动脉动的节奏，劲有力，像一压不住的野兽。

他说：“先回招待所休息。”

余绯蹙眉，问：“你们没上飞机？”

她还在睡，连睡姿都和他离开时的一样。

他把她的行李放在床尾的地上，手机放在床，然后了浴室。

挂断了。不一会儿，发来一条短信：“余绯，你回来了吗？后天医院要开援医交总结会，你准备一。”

周锐穿着薄薄的T恤，宽松的黑，趿着拖鞋，走到床边。

她想洗澡，可周锐给她裹上被，说：“再捂一，等会儿起床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