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裴郁很贴，不像前两次见面，除了说教还是说教。

姜可望没有立刻回答，因为裴郁在笑，她移不开睛，痴痴地看着。

他的手掌燥而温，让人有种很舒服的觉。舒服到放开后，她还清晰地记得。

她没有动，鼓足了勇气，跟他说：“我……我明天可以不去上课的。”

“吃得的。”姜可望呆呆地，“吃得。”

姜可望无辜地眨巴着。

裴郁“嗯”了一声：“一个小妹妹。”

裴郁也转过：“你没事吧？”他伸来一只手，没碰到她的脑壳，刚才那个叫他的男人就走到了近前，再度颔首：“裴总。”

裴郁的脸上有意外涌过，他表现得并不明显，只是半晌没回应。

“还疼吗？”电梯里他们手牵手，他问。

裴郁启唇：“那就好，我订了餐厅。”他站起，她也跟着站起来。

“不疼。”姜可望的脸红扑扑。

大约涉及商业机密，对方还带着顾虑：“噢……”裴郁接着：“没关系，你直接说。”那人才照常汇报起来。只是他们说了什么，姜可望一句都没听去，满脑被那三个字充斥：小妹妹，小妹妹……

但是从裴郁的中说来，她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突突”的一阵，霎时花开了遍地。

“关于那个项目，有件事忘了跟您汇报。”这人衣着不菲，有些年纪，应该是公司里的某个层，看着姜可望的神有些新奇，“您有客人啊？”

“姜可望。”裴郁叫她的名字。

生怕一句不对，他就会改变主意。

说的是她刚撞到的脑门。

门时听到那边有人声叫着“裴总”，便看过去，也没注意到裴郁停了脚步，一就撞上了他的背。

姜可望也有被漂亮迷得七荤八素的一天，她整个人糊里糊涂的，跟在他后，如同梦游。

牵着手，走过回廊，了电梯，时间也不长，了车里，便放开。可是由此，她就再也无法清醒。

这甜蜜的时刻，不能更短暂，一眨就到了。姜可望再缓过神时，窗外已是熟悉的街景，车在她的小区门停。

所以，这样就结束了吗，没有然后了？

“好。”姜可望抓抓发，还有迷糊，这时，他一只手就牵起了她。

他放纸巾，仔仔细细地看她的脸，似乎是在观察还有没有渍残留：“晚饭还吃得吗？”

好普通的称谓，也不备任何意义。

“唔……”结结实实的，她后退两步，脑稍微清醒了儿。

“有！”

一，她的睛瞪得圆圆的：“好，好吃。”

以至于人什么时候走的，她都没发现，直到裴郁叫她：“我们走吧。”

而那顿饭吃了什么，她的印象反而不那么深，只知餐后的苹果切片脆生生，甜津津的，像额外泡了蜜糖。

多么漂亮的眉骨，以及鼻尖，还有，脸颊上的这颗浅痣。

司机倒是很知趣地把门关回去，人走一段距离，留他们独自说话。

司机了车，替她拉开车门，裴郁也说：“路上小心，到家给我电话。”

裴郁看向他。

姜可望有后悔，说那条短信是跟他开玩笑了，他是怎么想的呢，起码他回她电话的那一刻，并没有认为她在开玩笑吧？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