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等我。”

她倚靠在他上，握住他的手。

姜可望在堕落深渊的边缘试探了一圈，被他定而地拉了回去。

那是种熟悉的缺失，夹杂焦虑，从前每当裴郁不在边的时候，就会悄无声息地从角落蜿蜒上来，将她侵袭，无孔不。姜可望很久没有这种觉，她以为自己已经把它戒掉了。

她趴在他上，静静地回想起昨夜，他们聊到很晚很晚，然后，相拥而眠。

似懂非懂地陷沉思，裴郁的双手交叠在她的腰上：“那时我想，这个小姑娘坏透了，又烟，又飙车，衣服上全是，她的父母为什么不她，我很痛心，觉得她应该当一个好孩。”

脖那里传来的酸痛告诉她，他们保持着这样亲密的姿势，相拥睡了一夜。肌肤间毫无阻隔的相贴，分外温存，让人不舍得起。

裴郁从窗里伸一只手，她意识地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让他握着。

车到了电视台门前，缓缓停。

行李箱被她从柜里拖来，打开，她摸到夹层，里面藏着个的小玩意儿，拉开拉链，她把那枚戒指拿来看。

她走过去，弯腰坐车里。

“嗯。”好久，他才应了一声，抬手轻抚她的脸颊，“我陪你去。”

于是，在一起之后，他一直努力把她走歪的路都正回来。

他说：“是。”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补了一句，“虽然我总是想念以前的你。”

这晚她睡得早，独自躺在床上，迟迟没有睡。

第31章无期

“我九要参加专访，先起来了。”她见他总盯着自己看，便告诉他。

她还是小心翼翼地从他上爬了起来，刚有了动作，他就醒了，睁开一双清透的眸注视着她，不作声。

“那么，现在的我算是你想要的样吗？”她问他。

“那我去了。”姜可望提着包了车，关上门，要走的时候，听到后车窗玻璃降落的声音。

只是，在某个地方，有种不着痕迹的变化，悄悄生了，发了芽。

姜可望伸平左手的手指，她的手纤细，骨节小巧，灯光的肤略微透明。她把无名指伸戒圈，让戒指过指腹，前后翻

清晨，姜可望枕在裴郁的肩醒来，没有立刻起床。

“你长大了，这是件好事。只是我暂时有不习惯……不过，这是件好事，真好。”他迟疑又艰难，经过了好几个转折，还是说了来，“可望，你就这样往前走吧。”

她翻来覆去了一阵，了床。

录完专访她就要直接去机场赶香港的航班，他公司还有会议，不能来送。

姜可望走浴室洗漱，去衣帽间挑了要穿的衣服，吃过早餐，乘他的车前往工作的地。这一切，与过去每个跟他一起醒来的早晨，并没有什么不同。

香港的夜晚比北京漫长。姜可望走机场时，仰看到满天星光，莫名有一失落。司机把她的行李从推车上卸，放后备箱，见她还在那站着，提醒：“太太。”

昨天晚上，他对她说了很多，她以前从来没有听过的话。

结婚那天裴郁给的戒指，她给他看了一，就随手收起来了，在酒店清理拎包的时候，想起这枚戒指，就藏了箱里。

她转过，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