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盅燕窝炖雪蛤，是婉华亲手厨的，还有那个桃花山参薏米也是。”张氏指着桌上两样十分漂亮醒目的菜，满意地笑：“这丫净是古灵怪的主意，竟拿着桃花来菜，前几日我看见她领着丫鬟在摘桃花，还说她淘气呢。”

“我还不是满心想给母亲一个惊喜么。”薛婉华坐在张氏左手边，一边把衣袖折起，给张氏舀汤，一边笑：“人家还不是想讨母亲兴，母亲一兴，就能多用一些饭，也能更康健些。这汤里用的桃花，是我一片一片挑好的亲手摘的，拿上好的桃花蜜腌渍了留用，这花养颜益寿，对母亲好，还有这里的山参和薏仁米，母亲这样的年纪不妨多吃，最是补益气血了。”

也在前厅有事，你我正好觑个空儿，把酒对月好好松快一回。”

“母亲知你的孝心。”张氏笑，见姜采青笑坐在一旁，便又叫福莲给姜采青舀汤。福莲忙给姜采青舀了一碗，姜采青端起来尝了一，上面飘着的蜜渍桃花主要是作为装饰缀，汤里有些桃花蜜的清香，薏米煮的很烂，糖放的足够多，大抵就是迎合张氏吃甜之的味，胜在心思用的巧。

姜采青为着薛婉华的事儿想了半天，躺在榻上竟不知不觉睡着了。困秋乏，她竟睡了一午，晚饭前张氏打发了人来叫她一起去用晚饭。姜采青抱着肚慢吞吞来到时，便看到薛婉华已经早到了，裴家大爷的正妻陈氏，还有裴家二爷的正妻刘氏、以及庶女裴珍、裴也都打扮齐整地来到了。

姜采青如今知这薛婉华也是穿越来的，对她这些新巧的主意倒也不惊奇，只埋喝光了这盅“桃花山参薏米”，吃了多半碗胭脂米饭，那荷叶蒸鹿肉倒是很对她的胃，大概是考虑给张氏吃的，鹿肉蒸的十分酥烂，泛着酱香却并不重，她便多吃

见人到齐，张氏便叫大家座用饭，笑着说：“今日因着是我生辰，这些菜都是他们孝敬来的，其实鱼虾肉，我如今也吃不习惯，你们可多吃些。”

张氏指着桌上的芙蓉蟹和桂花鸭，说是老爷忙于事务，特意交代人送来的，那样清鲜的清蒸鳜鱼、山菌炖乳鸽是裴三孝敬的，那香酥烂的荷叶蒸鹿肉、素炖三鲜则是裴六孝敬来的，旁的菜也都是其他庶、庶女送来的，也是图个闹和心意。

张氏的膳偏于清淡，她又喜用瓜果素菜，时常吃斋的，姜采青这样无肉不的味，跟她一起用饭便有些不习惯。然而今天张氏的饭桌上竟摆了满满一桌，各式荤素菜肴，十分致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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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的饮在姜采青看来，除了格外致，就连碟碗盏都极其华贵，味上却也未必能比张家胜。张家这样的人家，钱并不缺，却比裴家多了一份闲散，少一分面上的奢华讲究，吃则更注重实际味。

兄弟两个边说着相携去了小书房。这小书房在裴三所居院的旁边，清静幽雅，兄弟两个住得近，挨着的就是裴六的院了。裴家这样的人家，前院自然有专门的大书房，也有族学，而这花木幽静的小书房，则是裴三和裴六平日里读书学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