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姨娘的事就这么先搁着了，最大的事，就是要过年了。要说张家这年也没什么好过的，不能张

姜采青不由一愣，她脑里飞快地把棠姨娘这些日的举止表现串联一遍，也暗暗吃惊。棠姨娘苍白的脸，不肯吃饭，恹恹的没神，还有上回的丝山楂……

“这个老知，自然不能随便叫个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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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真叫郎中诊什么来，可就捂不住了。”姜采青心里斟酌着措辞，努力想说服魏妈妈，“常言家丑不外扬，真要那样，免不了叫张家蒙羞，再说如今也只是你疑心罢了，总得留个余地。”

姜采青会意，便打发花罗退去了。

姜采青一边心里惊疑不定，一边稳住神，尽量平淡地说：“也不能说明什么吧，她弱，就算恶心想吐也可能是脾胃不和，吃坏了什么东西。”

“棠姨娘，呜……”福月捂着自己的，一直学着呜呜的声音，姜采青没看明白，魏妈妈跟福月朝夕相，却已经心中有数，脸变了变，忙把福月打发去玩。

“福月刚才怕看见秋棠恶心想吐。”魏妈妈小声说，一张脸阴沉来，“怪不得她刚才去好一会，肯定是闻着烤腌肉的味恶心，才从侧门躲到后僻静地方，这贱婢怕真丑事了！怪不得我看她眉低慢的，要不是福月贪玩撞见了，我还不敢这样疑心。”

“以老看，只怕不对。”魏妈妈说，“想要清不难，娘只要打发人找个郎中来，就什么都清楚了。”

古代对女不贞有多残酷，不用想也知，可不像现代，那谁谁来着？劈轨闹得人尽皆知，照样分走老公的财产。反正这事要是在张家后院闹来，秋棠八成就死路一条了，单从人主义来讲，姜采青也不希望看到。

这要是真的，早半年前搁在张家，本该是谢天谢地的大喜事，可偏偏等到这个时候。那裴三为什么非要把姜采青拉这趟浑？他没别的人选啊。张官人去濮州一走三四个月，边除了发妻，就只有原主这个新纳的的妾，要让别的姨娘诈孕也玩不转呀。如今张官人都死了两个多月了，棠姨娘肚里要是真有什么动静，事可就太尴尬了。

“还是不好，后院统共就这么大地方，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还是先等等看，要是假的，自然不用了，要是真的，就看她自己什么打算再理会，大不了找个旁的理由，远远卖了她，官人和大娘丧期刚过，总归是悄无声息的法才好。你要知兔死狐悲，家里如今只剩这几个姨娘，置不当过激了，外不好听不说，家里的日可就更难过了。”

如今也只能先忽悠着了。姜采青心说，这要是真的，秋棠女士你可自己拿个主意呀！该私奔该私奔，该赎赎，实在不行一碗堕胎药，秋棠自己总该有个章程，她实在是有心想帮也帮不了多少的。

“娘心，可旁人未必也跟你一样。”魏妈妈思索片刻才，“就听娘的吧，张家如今是您掌，老一个人也说不好，来张家只是为了伺候您，娘心思玲珑，一定能置周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