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姜未曾回答曲芝的问题，她只是看着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认可她的演技，我的地位再次因为她受到了威胁。”

庄姜整个人都打起颤来，不是害怕，而是厌恶――

曲芝垂看着庄姜，她的眉弯弯，目光平和，与往日并未有什么不同。

“其实，不是的。”

曲芝停顿了，她弯腰看向庄姜，看向她那一双凤...

而后，她听曲芝说：“在我得奖的第二天，你的母亲就自杀了。”

她说起这些的时候，绪已经有些激动了。她攥着拳，脸上诡异的笑化为狠毒的模样：“他说，这电影是他特地为颜曼所准备的，颜曼就是他心中唯一的女主角...除了她之外，谁都演不好这个角。”

曲芝也没有想过她会回答，她依旧坐着，而后继续说：“其实那些都无所谓，我本就看不上...可是，就连张，他的新作，这让我期盼已久的电影，让我上门自荐了多少回的电影，他竟然也选择了颜曼！”

“凭什么？凭什么！”

她是人吗？

“她就像一只鸟儿一样，飞了去。”

“火红的连衣裙，像花一样绽开的鲜血...她的葬礼上，我哭得最厉害，他们让我节哀顺变，就连霍襄那个蠢女人也没有多加猜测过。他们都以为，颜曼死于抑郁症，死于自杀。”

庄姜依旧没有说话，她圆的指甲掐在手心，应该疼得厉害...可她却没有觉，她只是看着曲芝，不曾漏过她的一字一句。

庄姜一直看着她，看着她面上的表从怨恨化为兴...

她支起，轻蔑的笑：“不张怎么持，颜曼的女主角之梦还是破灭了，她以后的路都毁了...所有被她抢走的一切，重新回到了我的边。张说只有颜曼可以拍摄，只有她才是他心中的女主角？可是，事实是怎么样？是我，是我曲芝――得了影后！”

“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好打算吞服安眠药，还写了遗书。可是这个蠢女人，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她突然就不想死了...她说，她最后悔就是认识了我。她让我走，以后再也不要现在她的面前。”

曲芝看着她的神态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而你的母亲，她只能待在医院，待在家里...”

“所以...”

“你说，我该不该气，该不该怨？”

她对着庄姜的耳畔，低声说：“我曝光了她得了抑郁症的事，一个著名女演员患抑郁症，这样的消息...无论是在哪，都是大受迎的。”

“谁会想到，她死于她最好的朋友，手中呢？”

“因为她的回归，原先找我的电影，代言，全转向了你母亲那。”

她把碎发挽到耳后，眉笑，继续说着：“所以我打晕了她，把她拖到天台，然后啊，我轻轻推了她一把――”

曲芝笑着，说得轻描淡写：“他们都以为你的母亲是楼自杀...”

“凭什么她可以这么轻松，就可以获得这样一个角？凭什么，他们都看不起我！”

她低语：“这怎么可以呢？她是这个世上，唯一对我好的，她怎么可以后悔认识我呢？”

人命在她的中，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