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每日里只要躺着便行，本用不着亲自劳作，自然就有现成的酒珍馐摆到跟前，还有人曲日日可供欣赏，所以才会有日赛神仙这样的话。”

我甚是新奇地走上前，摸了摸跟前的凳，竟是真的。

，脏了绣花鞋也不自知。

匆匆躲凉亭之后，才发现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淋了半湿，韶闫将上的外衫脱披在了我的肩上：“你旧伤未好，不要雪上加霜了。”

“没……有。”

“现在你还怕我吗？”

“其实也不尽然，大多数凡人还是很敬重神仙的。许多用来形容好人的词汇，最原先也都是用来形容那些神仙的，像是嫦娥仙、七仙女，还有……反正总还是很敬重很敬重你们的。”

许久没听韶闫说话，我抬起瞧他，却见他盯着我了神，在看我却又不像是在看我，见我抬望他，似是不经意地笑了笑：“能瞧见这么漂亮的花，也不枉费冒雨前来的辛苦。”

“那些戏本上唱的都不是真的？”

他显然是在掩饰自己方才的神，我心一沉，假装不曾发觉的模样：“雨好像大了，我们去前面的凉亭躲一吧。”

“神仙，不是能呼风唤雨吗？”

山茶花是白的，从黄的花渐渐染一圈粉的图案，花上是被雨打湿后挂着的珠，晶莹剔透之中又平白添了一丝俏。

“手上的伤，想要让它愈合成原来的模样吗？”

“戏本？”韶闫饶有兴趣地问：“什么戏本？说的是我们的事吗？”

“石成金，呼风唤雨。”我蹙眉认认真真地想了一：

我心虚地否认，没有人喜别人怕自己，除非是暴君。

“看来我不该问，又回到了昨日那样。”

“昨日里你连说话都不敢瞧着我的睛，今日倒是好了许多。”

看着韶闫狭促的神，我赶忙解释：

“好神奇。”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传言。”韶闫皱眉：“风雨雷电，这些都是自然现象，不止是人，神仙也没有办法去左右，若是能够随着神仙的心意随意控制，碰到个不喜雨天的神仙，那不是日日都要天晴，大地涸了吗？”

不人间烟火的神仙，肯定更是不喜别人怕自己。

“哦，那它是如何形容我们的？”

我发现韶闫很喜笑，笑容很浅，总是挂在脸上，四平八稳一都不会乱。

“我们来也许久了，是否回去？”

“站了许久定是累了，坐一会儿吧。”

“我虽不能呼风唤雨，却还能够变些个小东西来。”

我也不知自己一通乱讲胡说八了些什么，总有种越描越黑的觉，讲到后来连自己都绕了去，便索禁声不再说去，免得越说越乱。所幸韶闫也不同我计较，两个人寻了一净的地方坐了来。

“也不全是，怪力鬼神，，能够引起路人注意的，它都能编成戏本上场给你演来。”

韶闫将伞收了起来，倚靠在凉亭边上，只见他的手轻轻一挥，一张凳凭空现在了我跟前。

“原来在凡人中，神仙竟是这样的形象。”

也是真觉得冷了，我哆哆嗦嗦地裹紧了上的衣衫，没有拒绝韶闫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