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瑾微笑：“是的。我小时候抓周抓到了八颗弹，所以小名就叫八枪。”

要说这兄弟两个脑回路真的差不多，给人起绰号都几乎相近，只不过哥哥多了个‘死’字，更招人讨厌。

“去他妈。”季劫骂，“不能给他脸。”

“他就是八枪。我跟你说过。你别跟他客气。”

天任一阵尴尬，最后还是季劫打断杨怀瑾没没脑的介绍，直截了当地说：

“没跟你开玩笑。我就是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我知，唐括不见你，是想让我去找他呢。”

天任反应过来，瞬间有尴尬。

说完憋着嘴要哭，杨怀瑾托着他屁手足无措。

原本显得有些冷清的季家一闹起来。家三人和保姆在厨房准备晚餐，杨怀瑾和季劫就在客厅陪季妈妈和季远。

“……”

杨怀瑾：“哈哈哈，你是季劫的好朋友，我岂不是他的坏朋友。嗯，也对，你知么，我们俩刚上学那会儿――”

那是一个材大、端正大方的男，与季劫长相的凌厉阴柔不同，他眉宇柔和，就算是面无表，给人的觉也像是在温柔的微笑。

季劫也皱眉，有不兴了。

“嘛呢，回神了。”

季劫看杨怀瑾又那种人畜无害的标准笑脸，竟然没损他，很不在意地对着有发呆的天任说：

天任连忙放手中的盘，说：“哦，哦，我是天任，是……季劫的邻居。”

杨怀瑾在季劫家住了。

“……”

幸好季远跟杨怀瑾也亲，过了一会儿被八枪抱了过去。天任上来端菜，杨怀瑾赶紧站起来，抱着季远，也不抱怨，友好地回看着天任，说：“你好呀，我是杨怀瑾，季劫的发小。”

季远是不记仇的，刚开始还哭丧着脸说哥哥凶他，哄两句立刻就抱着他脖不撒手了。可怜季劫大病初愈好不容易能到客厅餐桌上吃饭，上还得抱着个小汤圆。

天任，对杨怀瑾说：“你小名特别的。”

“……咦，为什么不叫‘八弹’？”

“胖。”

杨怀瑾勉微笑：“因为……这个名字实在是不好听。其实，八枪也不好听，匪气太重。现在除了季劫，没人这么叫我了。”

季劫‘啧’的一声，说：“季远你什么？赶紧跟天任哥哥歉。”

杨怀瑾也不笑了，皱眉，说：“那你去吗？”

季远也是第一次见到天任，杨怀瑾有心想让季远跟天任说几句话，但季远紧紧抿着唇，搂杨怀瑾的脖，就是不说话。果果格和季劫截然不同，排外的小心思倒是受到了遗传，一见到天任就有隐隐的敌视，在杨怀瑾要他叫哥哥时，憋红了脸说了句：

杨怀瑾一愣。

天任觉脑袋‘彭’的要爆炸，激动得脸都红了。

天任立刻说：“以前是邻居。现在是好朋友。”

杨怀瑾看着自己的兄弟，‘嗯’了一声，闭上的时候，神里有一种微不可见的偏袒，和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