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文却思斜着瞥他一，回：“那你父亲一定很不兴。”

单戎挑眉：“学长这是为我好？”

文却思沉默着，走去好几步才又开，话题却已经转移：“那你考了什么成绩来？”

文却思实际更想把他推去让雨淋，但也没动弹，就这么默许了。

都说忠言逆耳，单戎却只觉得文却思的话古板、直白得让人很喜，心中受奇妙，也不生气――他在这种事上的脾气简直好到不可思议。他的步伐仍然轻快，踏脚时溅起地上几滴花。他又笑了几声，好一会儿，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才再度凑近了文却思，在耳边说：“学长刚刚说反了。”

文却思不吃甜，了杯最便宜的柠檬。单戎嫌弃他这么亏待自己，铺张浪费地要了好几样东西，都往贵的去。

“阿姨一定会很兴，对吧？”

他在同龄人中已经算是的，单戎年纪小，却比他还要上一些，这样环着他的肩走竟也没有什么别扭的。不仅如此，单戎似乎还找到了正大光明能与他亲近的理由，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学长考得很好吧？”

他自自擂：“我觉得是我唱歌祝福学长的功劳。”

单戎声音停了一，上就开始笑，没有半分羞愧或不自然。他笑声急促而低沉，仿佛觉得乐呵却又要憋着，笑着笑着额就抵到文却思肩上。

今天天气不太好，乌云布满天空，积了厚厚的好几层，太阳光难以穿透云层洒。他们刚迈教学楼，没两步，就忽然地起雨来。

文却思眉微蹙地躲开，顿了几秒钟，还是没忍住说：“我没跟你开玩笑。”他语气冷淡，却很有严肃的味，“我不算什么人，就是你的消遣而已，你当然可以当作我这么说是不自量力。单先生是你父亲，你至少应该为你父亲考虑一，他就算表面上不你，放你自由让你过得开心，为人父母肯定也希望你能认真一――至少学习好一些，也不会让他太过失望。”

单戎两手空空，上除了手机和钱什么也没带。文却思撑起雨伞，他不请自来地钻过来，揽着文却思的脖一起躲在伞，问：“学长不介意和我一起吧？”

文却思：“别扒着我，起来。”

“在我心里，学长当然算得上是我的‘什么人’，”单戎笑，“我爸才不算。”

“……”文却思，“如果你不是单先生的儿，你考年段倒数第一，我也不会说一个字。”

冰淇淋船布丁木糠杯摆了一桌，中间两个

拾完了，便两个人一起离开。

“学长现在都学会反过来和我开玩笑了，”单戎睛亮亮的，不挂在他上了，拿手指戳戳他的脸，“是学长赢了。”

走到那家甜品店时，两个人的脚已经都湿了，单戎索拧将脚折起来，一截小。新开张的店顾客不少，好在他先前就打电话预约了座位，洗个手就可以直接座。

“我啊？”单戎困惑地眨眨睛，作势掰手指数，掰了几就，“分数忘了，好像在班级里倒数十几名吧，没注意听。”

“……”

尾调稳稳收起，显得这么一句话并不轻浮，几乎要让人当真。文却思怔了片刻，上将绪收起，抿着嘴唇，不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