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直接杀了晏安,免去后来这么多麻烦,却反而要我来杀晏安?
我想不明白,索xing也不去想了,从一次见到薄山到现在,寒崚始终像是隔着一层纱,即便我回忆起了当年些许往事,依然看不真切。
见我不说话,晏安手上微微使力,我没提防,直接被他圈在了怀中。
我浑shen僵ying,正要推开他,晏安dao:“还好我没事。”
我扯着嘴角dao:“mo尊福大命大,自然不会有事。”
晏安低声说:“我不怕死,却怕你守寡。”
这,你不必怕的。
我想着如何脱shen,晏安却自然不过地han笑松了手:“你神se也很疲惫,先回去休息吧。明日便要启程了。”
我赶紧起shen走了chu去,看也不敢再看一yan晏安。
一chu门,君扬就站在过dao窗边,仍是那幅被欠了一大笔钱的样zi,眉tou紧锁地盯着远chu1。
我循着他目光看去,什么也没有。
“你看什么?”君扬忽然侧tou,冷冷地说。
这话难dao不是我问你才对?
我摇摇tou,没理会他,正要回房,一dao蓝se光华如利剑凭空自窗外飞来,却是正对着我的眉心,这光华来的极快,又悄无声息,似蛰伏许久的毒蛇,忽地便是一击,像我如此功力平平之人,几乎只能yan睁睁看着它she1来,却毫无躲避之法。
还好君扬尚在一旁,他手中长剑一挥,光华砰然与长剑相撞,发chu刺耳声响,君扬右手再舞长剑,成防御之势,左手则将我一扯,让我躲在了他shen后。
我有些愕然,也有些羞愧。
到tou来还是要君扬护着,实在是枉为人师。
一击未得逞,那人竟也没放弃,空中不知何时凝chu无数银针,针尖尚泛着蓝光,一时间铺天盖地,如骤雨将倾。
过dao地势狭隘,十分不好躲避,君扬拎起我,三两xia就跃chu窗hu,到了楼xia无人空地之上,我也回过神,双手nie诀,微微青光像个碗扣住我与君扬,形成一dao屏障,君扬动作微顿,那些银针已直直she1来。
我的护shen罩能力有限,君扬像是已料到一般,手中剑不停,将那些银针打的七零八落,也减轻了我的压力。
他怒吼一声:“chu来!你们神仙都如此鬼祟么?!”
确然仙气浮动,没料到真是个神仙,蓝光一瞬,一蓝袍男zi便现了shen。
他长的颇为儒雅,奈何神qing却十分狰狞,盯着我与君扬,几乎是咬牙切齿地dao:“奸夫□□!”
这一句奸夫□□,真是险些让我平地摔倒。
君扬面se也变了变:“胡说八dao什么?!你究竟是谁?”
那人dao:“白幽为你rumo,为你抛xia天界一切,你却将她给杀了!她那么好,她那么好,你这个畜生!”
我嘴角chou搐地看着那人。
君扬这也太委屈了,他要骂也该骂造chu炼妖壶的寒崚,或是“引诱白幽ru壶的若朦”才是。
大约是忽然听闻白幽的名字且又被冤枉,君扬脸se极难看,却没有立刻反驳,我看他这样,想到那日我初从昆仑回到mo界,看见这位新鲜鳏夫憔悴不堪地从府neichu来,觉得他很有些可怜。
君扬从来不擅辩言,yanxia被人这样冤枉也一言不发,我只好说:“误会,一场误会,这位仙友,白幽乃是被炼妖壶给xi了。”
君扬忽然回tou,恶狠狠地说:“关你什么事?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