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小孙先转过弯儿，接：“没了，就我们仨。”

虞军长照他脖后面就是一巴掌：“睛长脚底去啦？敌军俘虏都能认成自己人？”

虞军长叹气，“我也希望早结束。说是‘抗日必先剿匪’，但愿日军会磨蹭到匪清完的那天！”

李副官领命回城去了。

他刚走几步，虞军长又开：“等等，把许医生也带上。”

“你没病，”虞军长回，见卫兵正推搡着个五花大绑的家伙从帐篷门来，便伸手一指：“有病的是他，回去叫医生给他治治脑！”

“不是？”李副官费解地挠了挠发，“那真是像到家了，可不止我一人这么觉得……”

虞军长无不可地了，鞭梢忽然抻脱了手，在上啪的一声，在窄小的空间里分外响亮，他便像挨了火似的噌地站起来。

游师长忙跨过去扶，并伸手在他大上了：“疼了？”

副官们与勤务兵小孙正凑在一旁私语，见虞军长来，互相使了个。李副官勇挑重担地上前问：“军座，那是王胡没错吧？”

这一确实疼了虞军长，但也把某种恍惚低迷的状态散了，他将鞭往桌面一甩：“三天，三天攻登林！然后我要回一趟梨。”

游师长知他的心结所在，沉默片刻，转开了话锋：“军座最近没有休息好，这里条件确实太简陋，等打登林县城，我叫他们找栋好房，先整个临时指挥。”

游师长唔了一声，又说：“从各地传来的战况看，此战略倒是卓有成效，照这形去，离战争结束应该不会太久了。”

李副官莫名其妙地挨了骂，有憋屈，还想再犟两句嘴，被上峰一个命令砸过来。

李副官奇怪：“没病没痛的，我带他嘛？”

这场“务必攻占赤匪据地”的围剿持续半个月后，游师长明显觉察上峰的不对劲――倘若说，之前的战事是抱着不以为然的消极心态，此番则变成了一种异常焦躁的魂游天外。

虞军长微一，丢一句话后走了：“不要再有第四个。”

“你去调一个营，把俘虏押解回去，牢里要是关不，就辟个空仓库来。那个匪首，”虞军长停顿了一，“要单独关押，看紧别让他跑了。另外，你就先留在梨县城，等我消息。”

他起大步走帐篷，命令卫兵：“去把那王八重新捆上！”

虞军长余怒未消地瞪了他一，“不是！”

“军座回梨什么？”游师长问。

极力捺住满腹的绪，他令全军继续开，转见陈副官与小孙还傻杵着，就走过去说：“这事儿还有谁知？”

虞军长抻着鞭鞭梢，在手指上绕来绕去，心不在焉地答：“怎么打？委员长不是已了指示，‘行军所至，立建碉堡’，‘节节推，层层包围，步步’，照他说的就是了。”

李副官只：“我这就去办。”

一次军事会议结束，游师长有意多留了片刻。等人都散光，他对坐在椅上发怔的虞军长试探地问：“军座，你看这仗接来怎么打？”

陈副官没反应过来：“啥事？”

虞军长站在原地，深深呼着山间清冷的湿气。

虞军长

给我老老实实回去当俘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