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个月来，王胡在狮山上待得很是憋闷，成天陀螺似的转悠，瞧手一不顺就开骂。他心底堵着怒气怨气戾气，又没法去找当事人的麻烦，就只好一脑发在不相的人上。

――虞师长大约不记得了，若论去司令那里告黑状，他比余大年还早了一个多月。

既然姓余的要自讨没趣，虞师长觉得自己也无须客气了，骑赶到田府。一大厅，他就先发制人地对田司令说：“司令，你上回说要把余师长叫来给我个解释，我还担心贵人多忘事，原来司令还记着呢，倒是我多虑了。”

“余师长手不我不清楚，但卫民军从葫芦沟大摇大摆来总是实，倘若余师长不是故意失职，就是对我虞某人已经不满到想借刀杀人的地步了。”

王胡气急败坏地拿定了主意，又听说虞师长的队已回到县城，就挑选了一帮最悍的狼崽，一阵风似的飚山，直奔梓平县去了。

虞师长转向田司令，痛不生地说：“司令，你知，我这人极少打败仗的，偏偏就是那次，整个警卫营被人吃个光，险些把命也搭去了！奇耻大辱啊！我可是一周没睡好觉，司令你看，我白发都来好几了！”

余师长被他轰得有愣神，很快就反应过来：“你小说不了手是什么意思？想诬告老？呸，告诉你，这套阴人的把戏在老这行不通！老跟卫民军打了这么多年仗，连投降的都没给过活，该杀杀该抢抢什么时候手过？那天老得到报，说卫民军要攻打西边的石领县，才临时把人调过去的，你自己门不看皇历撞太岁，关老什么事！”

余师长跟揪住狐狸尾巴似的起来：“司令，我

姓虞的要真娶媳妇儿，老就把新娘绑上山来，片个零件寄给他，叫他不许带兵，一人来赎。他要是不在乎这女人，那老就理了拉倒，他要是真肯孤上山，老非把他在炕上，他个百十次不可！就算得罪救国军老也不怕，大不了转投卫民军，再不行，就寨走人，另寻个风宝地开山，反正老有人有枪有钱，走到哪儿都活得滋滋的！

傍晚时分，一个小兵来传田司令的信，说即刻要见虞师长。虞师长多问了几句，打听到二师的余师长半小时前去了司令府，心里顿时有了数：余大年这王八，是恶人先告状去了！

他往椅上一坐，对着余师长就连珠炮似的开火了：“余师长，你倒给我说说，上回我的警卫营在狮山被卫民军偷袭，是怎么回事？你们二师不是驻扎在岚？你的两个团不是把守着葫芦沟？那一队卫民军是怎么没声没息地溜来的？就算你余师长不了手，至少也该给兄弟我通个气儿，好让我防备防备呀，你这不是把兄弟我往枪上推吗！”

7

，就懒洋洋地回房洗澡了。

谁谁

打探消息的哨三天两地山山，被得都磨细了一圈。当听说虞师长要请喜酒，王胡活像颗被一脚踩中要害的地雷，轰的一声就爆炸了。

田司令不怕虞师长发飙，却见不得他一副受天大委屈的样，只好安抚：“昆山哪，不怪你，这不是敌众我寡嘛，你才一个营，能从人家两个团的围歼里逃来，实属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