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之后，八角枫从公用电话亭走了来。站在车旁时，她看了一不远的一辆自她从蛇墓园来后便一直紧紧跟随在她后面的一辆白面包车。八角枫隐约觉得那车上的人是知自己已经看到了他，甚至她觉得那人是故意让自己发现的。

“警界的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

八角枫上车之后，第一件事便是从副驾驶座的储箱里取了一特殊药剂以及针来。她将其中的药剂注了自己的右手臂，巨大的疼痛只让她微微地皱了一眉。因为与她过去所注的东西比起来，这疼痛算不了什么。注之后，八角枫便将空瓶针放了回去，她期望着这种溶的跟踪能在她尽快发生效用。因为她有一种预，要不了多久，她就要被迫去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了。

直都没有找到。”

卡夫卡一定没有想到，在他每日追查探寻他人的同时，在自己家门对面的那扇门后，也同样有一双如影随行的双在暗暗地注视着他。

“好的。”

“再帮我查一他的资料。”

一个带着笑脸面的男人突然在一阵雪花之后现在了电视机的屏幕上。在沙沙的噪声中，他说话的声音里有一种特别的金属质的冰凉。这是他送给自己的劲敌卡夫卡最后的礼。

“我给你一个选择，现在在你左前方的，是你飞黄腾达所需的垫脚石－所有蜂巢组织的证据材料，而在你的右边所悬挂着的，是你的好搭档海瑟。到底是哪一个掉－200度的冰窟，就在你的选择了，

“听说有一个哥哥，不过他并没有来参加葬礼，我们也从没见过他。”

八角枫来到了字条上地址所指的那扇门前，它正对着卡夫卡家的那扇，两者之间仅仅隔着一个狭窄的过。凭着信封里的钥匙，她推开了门，走了一个简陋的两居室。空的厅室只有一个四方桌，上面的电视还在放着回播的早间新闻。布满油渍的墙纸上密密麻麻地钉满了照片，每一张的上面都有她和卡夫卡。他们在某个学校，他们在中央政府大楼前的咖啡厅，他们在大雪纷飞的火车站……

那是8年前的卡夫卡，八角枫记得，那应是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光了。瞧他在台上的那倨傲神气的模样，稍显稚气的脸庞上那充满了一锐不可挡的气势的双。这都是八角枫未曾见过的。如今的他变得祥和了，睛里的那犀利的光彩早已黯淡。这是值得兴的吗？八角枫只到了一丝悲悯，那种虽不是她所追求的，但她却极其地了解这样的男人。这样无可摆脱的困局，对于他们来说，倒不如死了的好。

“他还有亲人吗？父母，妻之类的。”

7

乎八角枫的预想，那个人兴趣的明显不光是卡夫卡，而是另一种东西。她在一张自己与卡夫卡吃棉花糖的照片前停了来，她还记得那是在中秋庙会的时候。正当八角枫陷遐想之际，桌上的电视忽然了一个神采飞扬的年轻人接受警察局长表彰的画面来。

“卡夫卡警官，当你看到这卷录像时，就说明我已经不可避免地被你击毙了。我知你迟早会找到这里来，而且是一个人。因为你认为我在这里藏匿了大量蜂巢组织的材料，凭借着这个，你可以在警界一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