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纵使百千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说的就是这个理？”

“前生是因，今生是果。今生修业，来世回报，这个理我懂，但我不能认。”

她一边疯狂地揪着自己灰白的长发，一边痛苦而哀伤的哭诉着说：“是报应，都是报应。”

“为什么？”卡夫卡继续往前走去。

“谁知呢？”八角枫忽然轻上了路旁的一条长长的花坛，那上面的冻土已经被一层厚厚的白雪所掩盖，“或许他本就不是人，他就是那个很久以前的亨利。”

起初，并没有警察理睬艾莉克斯的疯话。一直到有一个好事的人据她所指的位置挖了亨利的棺材。大家才知，那桩邪恶至极的罪行是真正存在过的。艾莉克斯说，他们埋葬亨利时，他甚至还没有断气。他还在痛苦地呼着，棺盖便被冷漠地盖上了。她永远也忘不了从棺材里传的敲击声，从重重地撞击到渐渐无力地求饶的呜咽，久久地徘徊在她午夜梦回之时。

“你的野心都写在了睛里。”八角枫轻描淡写地说，“有野心的人，是不会，也不能信因果的。”

“不。”八角枫亦轻轻地笑着，摇了摇，“我只是以为你不信因果。”

警察打开了亨利的棺材。乎所有人的意料，那棺材竟是空着的。看着那空棺材，站在一旁的艾莉克斯立时吓得发了一声尖锐的哀嚎，随后歪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过。

从那个作者家来之时，天才刚刚暗来，卡夫卡和八角枫要走一段很长的路才能到停车场。

“你相信人有前世吗？”八角枫忽然问。

“所以你觉得亨利有可能是带着前世的记忆去杀他们的？”卡夫卡说。

而雪鬼的传说便是从这里来的。

“我想丽丽说的是真话。”八角枫继续说，“他们还没来得及对亨利什么，他便消失了。或许，在他们暗暗观察着亨利的时候，亨利也在同样的事。”

卡夫卡并没有回答八角枫，只是默默地走着。这天的天气特别好，了一夜的雪已经完全停了来，整个天空像是被洗过了一般，是一片纯净的靛蓝。

艾莉克斯说，每当风雪交加的夜晚，一个满白发、红青牙的雪鬼便会手拿一把长柄斧来向自己索命。

听到卡夫卡的话，八角枫忽然停了脚步，她转过了，看着卡夫卡的睛里闪过一丝异样。

“你觉得我不像读过这个？”卡夫卡回避了八角枫的光，笑着对她伸手，让她搭着自己的手从花坛上了来。

她交代了自己全的罪行，说是受了一个没于暴雪中向它来索命的雪鬼的胁迫。

这些年来，艾莉克斯没有儿女，每一个她亲近的人都枉死在了寒冬之中。

八角枫问那作家其他的几个人后来怎么样了。作家摇了摇，说报纸上没有提到过。自己也只是当个素材。或许他们分过钱后就分扬镳了。

八角枫再次停了脚步，转过来抬凝视着卡夫卡，而这一次卡夫卡也坦然地让八角枫看着自己。八角枫心里突然有好多话想说，她想对他说其实你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种人，其实你的心里有一份连你自己都不曾察觉地掩盖在冷漠之的善良，你何必非要抛开那个每个人成年之后就迫不及待要去脱离的，其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