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我扑过来的时候，”卡夫卡将沾满渍的衣袖凑到鼻前闻了闻，皱了眉，他现在浑都散发着那滩污的味，“碰倒了桌上的烛台，蜡烛烧到了他的脸，然后他整个人就冒起烟来。”

“卡夫卡，”八角枫蹲在地上用指沾了那滩污，也凑近鼻闻了，“你还记得杰里那个度假屋旁边的沼泽地吗？”

意到从正门来的人。在八角枫的台边立着一个装饰用的棕榈树，它的存在刚好恰当地将她的容貌遮掩在了阴影里。让来的凯文不会很轻易地发现她。

卡夫卡了，说：“你觉得有可能是那里面的东西？”

一个服务生听了其中的一个黑衣男人的话立刻神慌张地跑了后厨，没有一会儿，一个看起来老板样的人从里面走了来。他将自己原本直的腰背在那个一脸严肃的黑衣男人面前极力地佝偻着，脸上带着顺从的微笑，回答着黑衣男人的一个又一个问题。八角枫听不清楚他们谈话的容，只知那个老板样的人的脸上渐渐浮了一丝恐惧的神，而且越来越重。不过那黑衣男人的面倒是一直都保持着最初的冷漠和机械，发着一个又一个的提问。

卡夫卡已经坐了去，透过尚未合上的包厢门看到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八角枫忽然想起似乎自从他们的办公室被搬到了地室以来，卡夫卡睛中的锐气似乎消失了。原本的一不甘屈从的任从那里渐渐消失了，玩世不恭的特质倒是越发突起来。八角枫这才意识到，比起自己，他真的还是更希望――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更上一层楼的。但是如今他们两人的前途，仿佛就像是被扔了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被打开的仓库一般，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甚至是沼泽本也说不定！”八角枫笑：“沼气遇到明火会燃爆。”

不知不觉间，翡翠36里的客人多了起来。服务生忙忙碌碌地穿地走在各个桌台之间，本来舒缓的音乐轻快了起来。门外昏黄的暮已经暗来，几个穿黑西装，臂上带了块白章饰的男人从外面走了来，直奔吧台。八角枫认那臂章是NS调查组的。

“还有沼泽的形成大多是腐烂的枯枝烂叶这些东西

这个时候，八角枫从角里瞥到凯文走了卡夫卡的那个包厢。一个侍者贴心地换了一个新的烛台跟着走了去，来时还轻轻地带上了门。八角枫将目光移回吧台，只见这时的老板已是垂丧气，靠坐在了一个椅上。于此同时，十几个警察从大门走来，其中的两个将老板铐了去。其余的走了后厨，几声轻微的动之后，又有4个人被依次带了去。整个过程不过5分钟的时间。八角枫正疑惑着，突然听到了卡夫卡的包厢里传了一声巨响，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她连忙跑了过去。就在她开门之际，一夹杂着恶臭的烟雾对她迎面扑了过来。一阵窗破碎的声音随之响来，紧跟着地上好像重重地倒了什么东西。八角枫透过被窗外来的凉风渐渐驱散的烟雾看过去，一尸躺在了桌脚的位置上。从那尚未过度腐烂的面孔依稀辨，那正是凯文的。而在凯文的，有一大滩散发着恶臭的污，断断续续，每隔两步便会有另一滩，一直延伸到窗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