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寒意从骨里蔓延开来，大夫人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伯母，”施谨遇忽然抬，看她，“祖母是了错事，所以要受到惩罚吗？”

“你来什么？”她不满地问。

施宸没有接话，看向朝着走来的施霖与另一人，他微抱拳，对着兄长说：“谢了。”

她微。

屋顿时变得很是安静，大夫人脸青白地瞪着来人，恨恨地将目光移开。

“名与权我都不稀罕，但你们若想连累我的孩儿，我便要叫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鱼死网破！”

大夫人却阻拦：“不能走！你们来这里挑衅一番，将府搅了天翻地乱，难不成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是你！”

自她过来，施宸直接将鞭收了起来，站在一旁看戏。

蒋如意看向施霖两兄弟，还不等她开，两人立即明白过来，提了告辞。

这孩，只怕真的被他的祖母给养废了。

他怔怔地。

“你这是要造反，等他们回来，不会放过你的！”大夫人努力挣扎。

她看向一旁的人，随后牵着施谨遇走了去，“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蒋如意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孩，多陪陪你娘吧，这些年来她也不容易。”

“我哪里生病了，”大夫人反驳了一句，忽然意识到不对，猛然看向她，“你！”

蒋如意慢慢朝她走来，后的婢女在旁边跟着，以便听候主吩咐。

蒋如意微愣。

她对于这个份贵的儿媳，一向忌惮，只是两人向来井不犯河，蒋氏从未动过什么争权的念，她便也就与她和平相。她知这个儿媳看不惯府里的行事，甚至在自己想要将谨遇谨之接过来，养在膝的时候，这位长媳更是直接拒绝了她的提议。

施谨之一向是养在蒋氏边，与她这个祖母并不亲近。衣住行，甚至是启蒙与学问，将军府都没有足的余地。

蒋如意看着手边的孩，见他毫无反应，不由得叹息一声。

施霖轻摇，“小事一桩。”

她弯，对着施谨遇轻声：“谨遇，祖母生病了，要好好静养，你以后若是无事，便尽量不要去打扰她，知吗？”

“母亲抱恙，儿媳特来看看。”蒋如意浅浅一笑，声音轻柔缓慢，似乎并未看见屋的一片狼藉。

“放过？”蒋如意微微一笑，中笑意却并不见底，“我既嫁到了这里，又何来的‘放过’一词。”

“你胡说些什么！”大夫人尖声，在她怀里的施谨遇顿时被吓到，整个人一颤。

施谨遇宛若呆滞了一般，任由他们将自己拉走。

“母亲，您病了。”她目光淡淡，语调依旧温柔，“若没有犯病，怎会如此糊涂呢？”

屋被打开，又再度合上。

他不安地揪了揪自己的衣角，“我以前不喜施宸他们，觉得因为有他们在，祖父才没办法继承爵位。可是现在…

蒋如意奇怪地看了她一，“母亲，您在说什么？霖儿与宸儿，只是来府里探访病中的你啊。”

施宸与施霖却已经在这个时候离开。

“母亲既然病了，就好好待在房里休息，静养一些时日吧。”她向人们使了个，旁人立即走过来，将她与施谨遇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