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看清两撮人形时，她不禁吓得大叫。直到光线昏暗的空间，照亮了奚落和穆洋的脸。

        “落落是不想在这里，还是不想和我。”穆洋没有给奚落回应的时间，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暴的动作。他撕扯着奚落上的裙衫，似乎非要把她完全扒光才肯罢休。奚落大叫。“洋洋…你是不是喝多了…你知你在什么吗？放开我…你别撕了…穆洋！”

        穆洋整个人一顿，连拨的动作也停了来。他看着面前忽明忽暗又模糊朦胧的面容，目光连之近乎残暴的温柔。

        换作以往，奚落大概要和他闹上一闹。可现在，她真的笑不来。

        奚落心一，泪决堤。穆洋一边掉她的泪，一边柔声哄她。“不哭了，吓到落落是我该死，任凭落落置。”穆洋担忧的搓着奚落的手腕，生怕刚刚真的疼了她，一直追问她还痛不痛。

        是吗。宁可怕会疼她，也不肯停。奚落楞了几秒钟忘记反抗，穆洋却以为她不在挣扎了，勾着边缘就要扯来时，奚落突然不要命一般的推拒。“不要…我很疼，洋洋，你真的疼我了，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不想…我不想在这…”

        穆洋笑着问奚落。“那落落要怎样，也舍得报警抓我吗？”他完全是玩笑般的吻，一切仿佛没什么不同。

        穆洋轻轻扳起奚落的巴，洒而的气息温柔淌。奚落此时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还是记忆里熟悉的他。

        奚落敛起所有恐慌与酸涩，平静的问他。“那洋洋呢，又真的舍得奸我吗？”

        穆洋疯狂的像一野兽，又是谁撕碎了他的伪装。如果这张卡牌的背面是杀意，那奚落现在所受到的已经淋漓尽致。

        他的声音里带着诱哄，他的温柔还是那么的熟悉。“没关系的落落，这里不会有人的，你放松好不好，我也怕疼你…”

        “吓死我了…我说，你们俩怎么在这？乌漆嘛黑的在这嘛呀…”绪稳定以后，何琳才若有所思的打量起了奚落有些凌乱的裙衫，突然有些心如明镜。

奚落深埋黑暗中的颤栗。

        奚落紧了前的衬衫防止脱，穆洋将她藏到了自己后，笑着说跟奚落闹了小矛盾。为了把她哄开心，又不能那么没面，只能找个没什么人的地方跪一跪。

        可这些疑问终究在心底那阵钝痛过后，被她狠狠扼咙。

        穆洋听得她的埋怨。他托起奚落委屈的小脸，将她的泪一滴一滴吻去，好笑着哄。“我是男人，但落落是我的例外，所以不男人也可以。”

        她失了她的形状，失了她的光溢彩。她黯然，她褪。

        例外吗，真的吗，只有她是例外吗。奚落真的很想问他，如果她是例外，那安琪又是什么。他的例外可以批发，还是可以一分为二。

        “穆洋…我不肯，你还要奸我吗。”奚落放弃了抗争，她垂着，像一缕经不住风雨打的絮，像一片经不住飓风暴雪的叶。

        门锁的响动，惊扰了奚落与穆洋。何琳拿着钥匙开了锁，推开门时完全没想到上了锁的杂间会有人。

        “那你又为什么停了…”奚落闷闷呛他。“你不是男人嘛…”遮掩忍了那么久的泪花，吧嗒吧嗒掉在穆洋的怀里，无声无息。

        穆洋沉默半晌，轻柔的抹去了奚落角的湿。他松开了奚落的手，将奚落的裙衫整理好，笨手笨脚的替她套了回去。

        只是到底撕扯过了，丢了原来那样的。奚落无助的挨着墙，穆洋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说。“落落，男人到底都是一样的，虫上脑没什么舍与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