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萧闹了大乌龙，脸上一直臊得慌，低着摆了半天笔记本，找到了写着题目的那一页，“嗯，题目是。”

即便如此，就可以相亲相一辈吗？

”裴亦萧来的时候已经准备得好好的了，可是一见到陆观涛这个人，他又有晃神，一记不起来了，手忙脚乱地打开笔记本来看，慌里慌张地把笔掉地上了，他赶紧低去捡，哪晓得抬的时候抬得太快，后脑勺又撞在了实木的办公桌上，疼得他“嗷”地叫了一声，捂着脑袋皱着脸。

“哦，”陆观涛，迅速转换成了领导模式，考虑了一会儿，便要开了。但是他看着裴亦萧手中着的录音笔，还是提醒了他一句，指了指，“那个，你不准备用？”

陆观涛对此也没有信心。

裴亦萧这才发现，忙打开来放到陆观涛的面前。这丢脸的事一件一件的，裴亦萧已经觉得自己没救了。咬着嘴唇有自我厌恶地打开笔记本，开始记录“领导谈话”。

“你啊……”陆观涛特慈祥地抚摸着他的脑袋，“见到我就紧张？为什么？”

午5半，J会馆地一层服务大厅，总经理站在那里给级公关训话。

裴亦萧脸红得像火烧，“不疼不疼，”想要从他手里挣脱来。

陆观涛不想放开人，在“低捧着那张脸吻去”与“坐回办公椅”之间挣扎了半天，最后想到毕竟是办公室，还是很绅士地放开了手，坐了回去，等裴亦萧自己调整好状态。

想要裴亦萧真正的回接受他，也许只能是放弃……放弃很多他目前获得的甚至是将来准备要获得的东西。

陆观涛本来看他的囧样还有趣的，看到他撞到，心疼了，站起来走到他边拨开他的手，又把盖着脑袋的碎发拨开一些，“我看看……”后脑勺上这会儿已经迅速起一个小包，陆观涛轻轻了一，了一气，“疼吗？”

“今天是你们真正开始为客服务的第一天，希望你们都能神、乖觉。咱们这个楼层的客人素质都不错，毕竟份地位摆在那儿去了。但是——也不代表没有要求的、难以满足的，”总经理

陆观涛没有笑他，而是开始侃侃而谈。对于他来说，这种程度的话题，就是小菜一碟，本不算什么。平常这种话题，他估计讲个半小时，大概也就够成一个稿了，今天他存心想和裴亦萧多相一时间，讲啊讲的滔滔不绝就没停，基本不用裴亦萧再附带着问什么。看着对面那颗低着不停记录的小脑袋，他心里深藏的那一份又慢慢一一开始浮上面。

裴亦萧很倔，那天在机场红着眶说“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那个快要哭来的表和那个哀伤到极致的神，陆观涛时不时都会回忆起来。那种时刻，他的心也总是揪着，很难受。如果他想把这个人追回来，不是不可能。他知裴亦萧其实还是拒绝不了他的，如果他要死赖脸地迫裴亦萧，肯定还是可以得手。但那样有什么意义？只能换来裴亦萧对他自己的厌弃。心里梗着一刺，即便是还可以交，却变了味。

裴亦萧甩甩，又有疼，“呲”了一，“没有，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