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是一回事，能不能真的得到他们想要的就是另一回事了。这并不是说他认为夏尔会尔反尔，但凡事留个心总不是坏事，尤其现在面对的还是个很严峻的问题。

话说回来，保王派理应这么。他们过于严苛的态度已经走了米歇尔，也该取教训，不然真是太蠢了！

这大概正符合了一种说法，人三十岁后就要为自己的长相负责；因为他实际上也真没有阿图瓦伯爵那么极端，反而更接近国王一些。

在换第三杯之前，奥尔良公爵终于重新开了。“我听说你邀请了很多人？”

三人相对无言，一时间只有细瓷杯盖与描金托盘相碰撞发的细微声响。夏尔耐心地等待，期间仆从默默地上来换了两次茶。

因为他很不幸地生在大革命之后，对之前的贵族特权并没有同受的印象，自然也就无从对比现在是不是更糟。他所能对比的是，他亡外国的十几年幼年生活以及终于回到巴黎以后度过的时光――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脑袋呀

斐迪南坐在另一侧，也没有说话。不谈成年与否的问题，他也已经接了足够多的事，多到足以培养自己的判断――

这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明摆着在巴黎的日更好过啊！

正因为如此，夏尔才选择了腓力这一系。不仅仅因为他关于对方会成为某一任国王的模糊记忆，更因为他现在看到的事实――在奥尔良公爵和阿图瓦伯爵中间选，简直不用太多考虑嘛！

诚恳地说，同样的决定，斐迪南起来就比他爹奥尔良公爵、或者任意一个超过四十岁的贵族更容易。

另外就是所谓的“政商方面的朋友”了。夏尔经手过酒批发、酒庄经营、公债买卖、工厂建立等等生意，期间认识的人绝不可能少。都邀请去的话，一方面能显他重义，另一方面则是无形的自我推销，扩大生意范围――

所以，这时候看见对方沉，夏尔很明智地保持了沉默。对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方法；而对奥尔良公爵这样的人，越巧如簧越绽莲花越天花乱坠，效果就越适得其反。

“没错。”夏尔肯定。“国王陛，想必您已经知了。维莱尔伯爵阁，我已经得到了他的书面回复。另外还有些政商方面的朋友，您到时就可以看到。”

奥尔良公爵想，心里把人选分类了一遍――别的暂且不说，光从政治角度谈，夏尔几乎把所有站派的人都邀请了一遍！

国王自不必说，那就是倾向君主立宪的派别，虽然表现得并不明显。这一派的代表人还有维克托；以他和夏尔的关系，必然也在应邀之列。

所以，虽然斐迪南已经有了比较明确的想法，但他并不急着表明自己的态度。

然后是维莱尔伯爵。这人紧紧追随着阿图瓦伯爵的脚步，几乎能算后者的半个代言人。他了，也就差不多是阿图瓦伯爵了半个了――

以国外的势来看，想要回到君主专政显然已经行不通；若是要保持他们作为贵族的最大优势，也只能让步成君主立宪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