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挑眉。“个人角度的话，我得说我没什么偏好。相比之，我更关心效益。”

虽然他确信米歇尔不可能知德拉克洛瓦以后的成就，但最容易找到的人明摆着是后两个！而且杰利柯和德拉克洛瓦现在的画风可还没行起来，如果米歇尔真不欣赏的话，大可以一开始就剔除考虑啊！

米歇尔给了五个候选，里至少有四个关系密切。

安格尔也走古典风，构图工谨，轮廓分明，线条准，正是他最推崇拉斐尔的结果。他现在已经很有名，而且最近专攻人肖像画，只可惜不在国――据可靠消息，他去年刚从罗画室搬到佛罗萨，短期没有回巴黎的意向。

先来说格罗。他也算是拿破仑的支持者，画作大多都是古典风历史向。不过他近十年都在圣洁娜维耶教堂(今先贤祠)画天画；这可是项大工程，少说还要四五年才能完工。

维克托，更不是阿图瓦伯爵！

夏尔。这回答在外人听起来好像太冷了，而他知，米歇尔说的是实话――对一幅画来说，好商人更关心的绝不是艺术价值。他又低翻了翻纸页，这才：“也并不是我们想请谁，就一定能请到吧？”

米歇尔一也没有说谎被当面戳穿的尴尬。“被您看来了。”他大大方方地说，“其实，我认识欧仁；我喜他在街边咖啡馆给我画的肖像，虽然有些人可能认为它太鲜艳了。我得承认，他还年轻，但总需要机会磨练才能达到最好。”

这种沉默大概被米歇尔理解成了无声的否定。他把手放在一边膝盖上，又：“但我一早就答

“这话我就当称赞收了。”夏尔也不抬地回答。虽说他让米歇尔收集资料，但他自己也已经了一遍；这时候也就是比对一两人的看法，所以很快就翻完了。“五个，”他总结，“您有什么偏向吗？”

首先是雅克-路易・大卫。他已经成名了很多年，最脍炙人的画作有以及等等。拉是大革命时期雅各宾派被暗杀的领袖，很明显地现了画家自己偏向共和的政治立场。也正因为这种倾向，在铁卢之战后，他不得不去外国避风，这时候正在布鲁尔。

大卫自己画得不错，他在巴黎的画室更是教了许多蜚声世界的著名画家，包括米歇尔选的其他三个人――安托万-让・格罗，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以及欧仁・德拉克洛瓦。

夏尔听着，没吭声。但他心里想的是――米歇尔的艺术鉴赏平果然比他好多个档次！如果他不是在初中术书以及参观卢浮术馆时看过以上这些人的作品，他本什么也看不来吧？

最后一个是西奥多・杰利柯。他在彩的偏向上也很明显，已经让全巴黎的人交称赞。更重要的是，他在平面印刷上也颇有造诣，很可能是这几人中最符合要求的人选。

“所以您真的没有偏向吗？”夏尔再次问。他现在有怀疑了――

和之前三个都不同，德拉克洛瓦偏向浪漫主义。当然这时候还没有这么明显的分类，毕竟浪漫主义刚刚崛起，和古典主义最明显的区别是更烈鲜明的彩。与后世因而带来的巨大名气相比，他现在多算是个刚刚的画家，相当年轻，比夏尔还小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