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这件事想了一遍，意识到范勒博格先生虽然实际上和维克托合作密切，但表面上看起来不是任何一个派别的。那也就是说，如果米歇尔提要范勒博格先生帮忙，比如说制造一个见面机会，范勒博格先生本没法拒绝这种举手之劳。而如果米歇尔是直接和勒梅尔夫人提的话，那就更是这样了。

夏尔的笑容大了些，但依旧矜持。“虽然您可能就是这么一说，玩笑话不能当真；但无论如何，我都得谢您的赏识。”

这时候再拒绝就不免显得有些不识好歹。“那我就暂且替家父收那么的评价，”夏尔微微，“我相信，他知以后，一定会很兴的。”才怪！

简单形容就是：我知你很小心，但我可以等！

夏尔听了这话的言外之意。

而这正是米歇尔对今天的预定目标。他觉得，无论是夏尔对那一百来公顷园的照还是夏尔刚看到信时的几秒停顿，都说明了他这个筹码有足够的诱惑力。在这件事上，他所需要的只是一时间，一给夏尔适应的时间而已。

场面话。所以米歇尔很快接：“或者您自己？”他语气表都是十成十的玩笑，但睛里的神可不是这么回事。

米歇尔小幅度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我早前听说过您父亲。别人说他是个好人，但我得说，他是个小心的人。在那次商业仲裁之后，他的资产负债率一路掉到了全巴黎商会中最低的平。但同时，这并没有影响他的年收。在这种时候，小心可不是个缺，而是个德。”

仿佛掐好时间一样，原先说去厨房的勒梅尔夫人回来了。“先生们，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她满面笑容地，“让我们去饭厅吧――各种味都已经准备好了！”

饭桌上能谈的话题就不是生意了。无论是夏尔还是米歇尔，都没显一刚才他们谈论的是什么的迹象。勒梅尔夫人也并不问，似乎她觉得什么也没发生。

但在晚餐后、把夏尔送到庄园大门时，勒梅尔夫人才找到了机会。“虽然我知这不太厚，”她压低声音对夏尔说，有紧张，“但请您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拉菲特先生，好吗？”

这话听在米歇尔耳朵里，也就是：谢您的好意，我想我要和我爹商量一，才能给您答复。

看夏尔不说话，勒梅尔夫人更着急了一些。“我没有想到米歇尔先生会来，”她快速地说，“而且也实在没有时间去和巴黎联系了。我知这件事不太好，但我也没有其他

巴黎商会每年都定期季度总结和年报，资产负债率和收是里的数据之一，有心人都能看见。除了酒订单(由于采购渠多、价格浮动，收益多少只有自家知)之外，他花去的钱大分还没回笼，在总排名中就显得没纪尧姆惹人注意。

夏尔微微扬眉。

虽然米歇尔举的例是他爹，但几乎可以替换成他。也就是说，米歇尔的实际意思是，他知他为什么不立刻答应――因为葛朗台们素来小心，需要考虑时间；而他，米歇尔，很能理解这种心态，并且很欣赏，当然就拥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