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年底时公爵的定金到账，在交付第一次之后还会付清全款项。这些全是现钱，足质足量的金币。只要你们收来的酒价格合适，连本带利地还掉债务是肯定的。不过在收价方面，我倾向于相信你已经为此好准备了。”

夏尔很想反问维克托，戳穿这个到底有什么好。他当然不以为维克托准备从中作梗，因为那维克托就没必要和他说这么清楚；但一百万对维克托这样的大投资人来说本不算个事，大家心照不宣不就完了？难维克托就是要显示自己的脑吗？也没听说维克托有这种好啊……

维克托猜了他的计划，这当然和计划本没有关系。关键在于维克托，这家伙太过位权重――

他对他能瞒过大分人有自信，但一个只见过他几次的人却能准确地和盘托！就差一细节，但如果对方惦记着，被发现是早晚的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维克托笑了一声。是他惯常的笑法――猛一看没问题，仔细分辨就能发现其中隐藏的不屑。

能够暗中掌控国债和票走向的人，哪里有那么好相与？

现在还看不太，以后生意扩大，无可避免地要和维克托打交。至于搬到国外，这就是想想，真的就扯淡了――

为了这破事他就惊弓之鸟一样地扑棱扑棱地飞了？那必须不是他的风格啊！

这谈话很短暂，但影响很明显――至少在后面的品酒时间里，夏尔颇有些心不在焉，虽然勒梅尔夫人和缪尔都没看来。

只有一件事，夏尔没想明白。人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可他还没请吧？这么难缠的家伙到底哪里冒来的？

其实，夏尔对维克托几近骨――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就是骨――的表达方式并没有多少多余觉；烦躁是有一，害怕那就别指望了。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倒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隐藏的刺激又冒了来――

第26章

金缺在一百万法郎左右。这让一个人拿是个大数目，但分散开来就容易多了，毕竟想爬上去的人从来不少。以纪尧姆在巴黎商界的良好信誉，这事没什么难度。”

俗话说惹不起躲得起，但这位大神他还真躲不起。除非他把资金全带到国外发展，否则一经手大通资金，都会在维克托的职权范围或者他拥有足够影响力的圈。

夏尔依旧没说话，因为这确实是他的计划。

“只要你们在十月之前筹到这笔钱，那一万五千桶酒就没有任何问题了。有钱怎么可能买不到酒呢？谁不喜金？”

“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默认了。”维克托说，拖长的尾音在相对密闭而阴暗的空间里产生了些微低沉的共振。

可等夏尔再次对上维克托的睛时，却发现对方深褐的虹膜几乎变成了黑，不知是因为背光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烛火微微一闪而过的光映在那双里，却像是即将脱笼而的野兽，势在必得。

夸大一，直白一，这意思就是：愚蠢的人类！

但他话还没说完。

得，走也不成不走也不成，那就耗着吧，看谁耗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