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走了,她也可以一个人过一辈zi的。
她又不是什么怕孤单的人。
“哦。”平哀帝无法直视她,又低xiatou看着她的手,他不知dao怎么回答她才好,但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
她怎么就能这么好,这么qiang大呢。
“你今日没去太和殿啊?”齐奚闲聊着,这时候她松开那只覆住他的手,转脸看向门kou想叫叶公公jin来,让他拿个ruan垫过来……
只是她那手微微一松,就迅速被人紧紧地覆住了。
齐奚回过tou,看到她的嘟嘟表哥在她看向他后又迅速地垂xia了yan,她笑了起来,dao,“我想叫叶公公jin来,拿个ruan枕让你靠着我们好好说会话,你说行不?”
平哀帝缩了缩手,伸了回来,单手握拳抵住嘴,gan1gan1地轻咳了一声。
齐奚便当他答应了。
叶公公jin来,眉开yan笑地给他们拿来了ruan枕,又亲自接过小太监手上的茶盘去案桌那边布置。
齐奚也未客气,还叫他拿来nei务府这些日zi记录的起居册。
她一样一样不紧不慢地吩咐着事,有条不紊,只有叶公公和他shen边的两个小太监在场,平哀帝也未放开那只与她五指交缠的手。
他也知dao不妥,但她握得紧紧,他便也舍不得松开。
齐奚接着跟叶公公问清楚好了茶dian的样式,细想了一xia又加了一样小米粥,吩咐完,回过tou就对表哥笑dao,“我阿娘说药补不如shi补,多吃dian粮shi比老吃药qiang。”
“嗯。”平哀帝也笑着diantou。
齐奚又把他shen后的ruan枕chou过来了dian,让他离她离得更近了些。
近到皇帝鼻息间全是她如雨后青草散发chu来的清香味,他再微微侧tou,还到闻到她白玉一般的脸上散发chu来的温nuan气息。
他太huan喜她给予的这一切了,哪怕一dian一滴都不忍拒绝。
“我这一年在外又学了许多事呢,有些是在信里没讲的,等会一样一样跟你讲清楚啊。”齐奚侧着脸看着他,见他定定地看着她,yan睛眨都不眨,yan里全是她的倒影,她也是忍不住想笑,她便也又笑了起来,“我越大越厉害,是不是?”
平哀帝连连diantou,笑着回,“你一直都很厉害,比嘟嘟哥哥还要厉害一些。”
这是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哄她的话,尤其小时候齐奚被他抱在tui上坐着,就常听她嘟嘟表哥一本正经地夸奚儿好厉害,奚儿zuo什么都好。
她以前还不觉得那又如何,现在发现原来那般珍贵。
他一直都很用心,甚至谦卑地对她好。
还好,她也很尽早地明白了。
“那我这么厉害,你也要听我的话。”听到熟悉的话,她忍不住笑dao。
“知dao的。”平哀帝忍不住huan喜地dao,眉yan因此全都舒展了开来。
他小时候从江南回来到gong里后,每次都盼着她能jingong来找他,哪怕就是这样跟他随便说说几句话,他也觉得xiongkou的huan喜满溢得会liuchu来,他也会因此因回想她说的每句话,再得几天的huan喜。
而现在看来他能天天听了,平哀帝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真好。”齐奚夸他,yan睛都笑弯了。
“嗯。”平哀帝看着她,也傻傻地笑了。
叶公公在不远chu1布置着茶桌,时不时偷偷地瞧一瞧那对tou碰着tou,小声地说着悄悄话的小儿女,他看着他的小皇帝那huan喜得不知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