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趁着没人接上的空档，一同坐诊的大夫气愤的继续说：“真够好笑的，个环甲膜穿刺还能肺炎？？脏东西从空气里跑去了！？我要发上年度医学笑话去给大家看看，空气从鼻里去不是去，非得扎个？你也是的，说了不要乱惹事不要滥好心，都不是你的，你非替人扛着，现在好了，被这对夫妻缠上了，我看着都烦死了！”

陆宜南想了想，又给渝雪松发消息：“渝医生，我还有一颗牙没呢，今天你坐诊吗？”

渝雪松有些诧异的看过去，那里站着一个净的年轻人，个鸭帽，穿件空军夹克，五官清秀。

看论坛。

“一楼交费，交费完拿药，”渝雪松把单递过去。

不过一两分钟，面就被跟了好几层回复：“那样是哪样？你行你上啊。”

“让他来啊，”一男音从门传来，音质清朗，语气不屑。

一同坐诊的大夫啐了声：“真够不要脸的，还找你呢？”

“好了，别说了，”渝雪松笑，“难让他去找小朋友吗――”

渝雪松的手机放在桌上，叮当叮当响，他看着电脑屏幕，当成没听到。

其实陆宜南当时没想到那么多，直到看见那孩的父亲留了来，看见渝雪松和他交洽，陆宜南才想到了法律风险的事。

“那我暂时批准你在这棵树上多吊一会儿，”赵方歇笑着说。

到现在，事过去一礼拜了，还没人找他麻烦，也没见渝医生提这件事，那应该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渝雪松无奈，了个嘘声的手势。

他是明知故问，都没等人家回复，直接了床，手机扔回赵方歇那，自己挑衣服要门去。

论坛里一百年都只有猫狗送养、电产品置换、抱怨老师三类帖，突然现这么个新鲜事，楼层被堆的很。帖面有赞叹的有认亲的，也有说小哥哥真帅问联系方式的。

正如回复所言，这是个非常简单的手术，成功并不值得捧，不过，在没有签字的况，手术实施者是冒着巨大的法律风险的，好了还成，的不好，又或者家属觉得的不好，那施术者就麻烦了。

“我也觉得就那样，一个环甲膜穿刺，被成什么样了都，真low。”

.

“谢谢医生，”那人接了单去。

渝雪松摇了摇：“没什么大事。”

陆宜南滋滋的翻了翻，回帖：“也就那样吧。”

陆宜南挑了件夹克，一边穿一边笑眯眯回：“我走了，希望我今晚晚回。”

“对，就了，怎么着。”

病人问：“医生，电话不接吗？”

陆宜南，再。

有人把那天他给小孩环甲膜穿刺的视频放到了论坛里。

他说的很气，渝雪松听着却觉得好笑。

“环甲膜穿刺确实简单，但不简单的是学长能在这样的环境站来，毫不犹豫的了。谁也不知小孩是否有其他手术不适的病症，手术后又会现什么并发症，或者‘被现’怎样的病症，学长面对这些，还能站来，我就了，怎么着吧。”

“……”

赵方歇又复习了一那帖，叹：“这位渝医生，这种事也帮你担，人靠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