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不心的小九九，虽表演着顺从模样，可到底无法完全掩藏心为自己那别个计策而得意的心思，回一句尾声长长的：“要的，弟弟明了――”

莫斜阳还在抓发，目光瞟来瞟去，最后落在蒋锡辰上，冲他招了招手：“小，把台词练好一，我们是有豫地音的，你学学！”

接来几天，这台剧反复排练，二少爷都是蒋锡辰。看莫斜阳的态度，似乎就是要让蒋锡辰上一次的演了。可话又没明说，搞得一众人心里犯嘀咕，其中，嘀咕得最厉害的就是蒙姗衫。

蒋锡辰回首谢梧：“……他什么意思啊？”

谢梧嘴：“您还了解影视现状！”

莫斜阳正走过他们边，听了这话，停顿脚步，抬手指指他：“对，你这小孩儿得好好记词儿，我们这里，可不是能对镜念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就能糊的地方！”

蒋锡辰没有回答，只愣愣看过来。

她没少在排练现场阴阳怪气，一会儿说小可怜，一会儿说莫导心思难测，就差直说蒋锡辰抢角了。反而是许本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平

蒋锡辰长一气，目光依旧去找谢梧，后者悄悄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我不了解，怎么治你们？”莫斜阳横眉竖地瞪他。

蒋锡辰仍旧默然，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神回答：“好，我回去好好看看剧本。”

说完，像搞定一件大事似的，一拍手，去了。

好在他悟，渡过了开始的不知所措之后，就渐佳境。整场戏两个多小时来，虽错不少，但全投，自己觉非常畅快。等莫斜阳鼓掌喊停时，他直到浑发麻，神和意识都锁在二少爷这个角里不来，茫茫然用视线去找大哥。

谢梧一拍他脑门：“意思就是，午二少爷的角是你的！”

谢梧险些以为这小孩儿又要抱自己，立即防备地一边抬手挠后脑勺一边后退，然后指指墙上的时钟：“不早了，今天接来没有集排练，你可以回去休息休息。”

这天午排练正式开始的时候，莫斜阳果然明说让蒋锡辰演二少爷。

大家纷纷放功课去了。

莫斜阳：“现在错不要紧，人对了才重要。好好思考你的状态，记住它，保存它，以后自如地发挥它。”说完，背着手朝排练室大门外走去。

蒋锡辰渐渐从角里来，对莫斜阳稍稍鞠了个躬，认真地回答：“谢谢莫导给的机会，我一定倍加珍惜，一次排练争取不错。”

第八章

蒋锡辰目送导演远去，便回对谢梧告别，又礼貌周到地和排练室其他人打过招呼，才离开。

“停！”莫斜阳拍拍手。

那目光专注得令人心惊，仿佛世界上只有他这一个存在。

谢梧同他对视一，当即理解他的状态，主动走过去轻拍两他的肩，笑笑：“能回神吗？”

莫斜阳那边摸着脑袋，抓了抓密的发，又抬看看排练室的钟，说：“去午饭吧，我先想想午让谁来演二少爷，一钟回来排！”

此前，蒋锡辰不是没有完整看过的剧本，但显然谈不上“仔细研读”，这时候突然要完整排练一遍，约等于赶鸭上架。他着上，一切凭直觉，外加一些谢梧给的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