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话，他就一边试图伸右手去左手手腕上的缠布，那里他藏了见血封的毒针，只要机关，他便可以一了百了，他宁愿死，也不愿活着受景元帝的□□。

可惜他的手还未伸过去全就已经来，他哆哆嗦嗦的看向景元帝父。

他只当景元帝病重是戏，可刚看他的样，分明是真的病重的样。

原本就没有丝毫打斗，因为原苓了支香，除了用过解药的庄太后和静姝几人，其他人本就没有丝毫战斗力的倒了，别说是外面景元帝

而且，将来就是在史书上，他也永远只能是过继之，而不是他父皇的亲。

景元帝了床，走到他面前两步远的地方停脚步，冷笑：“想死？没有那么容易！你不是说朕失去的只是两个儿吗？你不是想让朕断绝孙吗？那你就睁着睛看着，看着你的儿孙一个个如何在你面前死去，看着你们华家如何满门覆灭吧！”

造成这一切很大一分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两个兄长的惨死。

老承恩公看着景元帝和姜琸，脸灰败，一瞬之间，仿佛苍老了几十岁。他知，他是彻底败了，图谋了几十年，从最开始和南平王府结盟，就一直步步为谋，最后却还是败了，华家也彻底完了。

虽然这是自己的亲生儿，可是在众臣面前，在天人面前，也只能用这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为了皇帝的嗣承继，所以这才有了他母妃有孕，嫁予他父王之事。虽然当时谁也不知那腹中的孩到底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都是在赌而已。

慈寿。

“是，父皇。”姜琸心里有难受。他的世，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知了，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唤景元帝父皇，以前就是在私，也没有过。

再后来，他父皇在渭地杀前朝皇帝时中前朝秘毒，于嗣有碍，他的份更加不能再公开了，否则简直就是众矢之的，不知会成为多少人的中钉。

“无事。”景元帝拍了拍姜琸，他闭了闭，睁开后就，“朕已经旨将你过继在你皇伯母名，以后你就叫朕父皇吧。”

“呵，两个儿，你失去的不过只是两个儿，可我们华家，在北地割据上百年，统兵数十万，和你们南平王府结盟，帮你们打了这个天，得到了什么？最后是满门覆灭！你失去两个儿算什么！我只恨没能早手，让你彻底的断绝孙！”

当年他母妃和他父皇本就没有多少男女之，他母妃自幼在南平王府庄太后边长大，皇帝的原王妃庄王妃是他母妃的表，又长了她母妃许多，更是亦亦母的关系。他两位兄长惨死，引得皇帝十分痛苦，而且皇帝当时又要长期在外征战。当时庄太后和皇帝都已经开始怀疑华皇后和华家，可是当时前朝皇室偏居渭地，北地和渭地分别都是华家和凌家的势力，军权庞大，新朝本承受不起与华家一系的联盟破裂。

姜琸去到慈寿的时候，慈寿已经恢复平静，殿中华皇后带来的那些兵士早已被人拖去，未见一丝一毫血迹。

琸上前扶了景元帝，有些担心，“您保重。”

他看景元帝盯着自己，神中的痛苦和恨意竟让他最后找回了些平衡，他灰白着脸扯一个苍老的笑容：“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