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床单被罩，窗帘沙发套，洗衣服刷鞋，除尘扔旧，望舒家三百多平米的大房，要真正儿八经的打扫起来，费力的活一件一件往外冒，杨砚几乎是从早上睁睛开始就忙碌着，一直到晚上睡觉。

买年货。

在那个世界，没什么好玩的，和杨砚说话就是他的娱乐。

杨砚的从门探来，手里还着一条湿哒哒的巾，“什么味？”

杨砚也

望舒的睛里蒙着一层雾，看上去亮晶晶的，合他嘴角的笑，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我习惯了，怎么，你嫌我话多？”

望舒看着他都觉得腰酸背痛，不过杨砚倒是神十足，一也不觉得累，的劲儿劲儿的，望舒要手他还不乐意。

白衡再怎么好，和林红也没血缘关系，还有那么大个儿，所以望舒执着的想给林红一个完。

林红把娃娃到他手里，“去就算了，懒得换衣服，嗯……过年，和杨砚一起来这过吧，人多闹。”

“那，你想买什么吗？”

个包？”

望舒知，杨砚有好多好多零听都没听过，他想让杨砚尝个遍，光是买果就花了五百多，“你知吗，我小时候过年，我爸妈都买可多瓜里，一麻袋一麻袋的买，我妈嗑瓜，就因为我刚换完牙的时候老跟着我妈嗑瓜，现在门牙上还有个豁。”

他就在床上嘟囔着，也不杨砚能不能听见，“对了，过年之前，我想去给我爸妈上坟，其实早就该上坟的……还得烧纸，也不知他们俩在那边有没有钱花，估计我们家人在阴间得可穷了，我小姨就从来不给我姥姥姥爷烧纸，她不信这个，所以我也不知该哪天烧纸钱……”

和杨砚，在属于他们俩的家里过年。

这个时代是个好的时代，什么东西都能从网上购买，哪怕是快递停运了，市超市和店铺也给送到家，望舒躺在床上认真的挑选着年货，时不时的还问问杨砚的意见，“你想吃什么味的瓜，有油的，五香的，绿茶的……”

新年新气象，除旧迎新这四个字可累坏了不少人，杨砚也算是其中之一。

没办法，望舒只能从另一个方向帮他分担。

杨砚的再次探来，“望舒。”

“怎么了？”

林红的商低，智商也不是很，但此时此刻，她比望舒先一步了解了他的绪。

望舒想了很久，摇了摇，略有些艰难的说，“还是，不了，想和杨砚，在家过。”

望舒想到那个时候自己的行为，不好意思了，“那时候，穷，现在有钱。”

“啧，你这几年怎么过来的，算了，我都买，给你尝尝。”

“你有钱烧的吧，也不知当初是谁把我锁屋里不让我门。”

林红忍不住笑了起来，哪怕不着粉黛，那张脸的颜也能媲桃花，“买包就算了，你姨夫给我买了好几个，现在又背不了，等能背上就过时了。”

光是想想，望舒就要幸福的晕过去了。

……

望舒的声音越来越小。

“为什么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话这么多。”

望舒是在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