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党的粮价还真比不上太原，更别提牲畜过冬的问题了。被噎的一愣，塔黑咳一声：“换成其他钱货，也是可以的。江兄只开！”

可惜有弈延在边上守着，梁峰

“五件太多了！晋阳还供不上，哪能匀来给你们！”江倪连连摇。

孙氏、虞氏都是并州大姓，塔黑哪能不知，那副笑脸立刻变得更加谄媚：“哈哈哈~~这些门嘛，就是不好相与。藏经纸我可不敢动心思，不过府上的白瓷，真的没有多余的吗？价钱好商量！”

塔黑了多少年买卖，何其乖觉，立刻堆笑：“只要是梁府产的瓷，多少我都能收！米粮匹都不算什么！”

“至少两件！不能再低了！”塔黑咬死不放，只为了瓷犯禁太不划算，他也不好跟上面交代，没有白瓷，这事无论如何都是不行的。

江倪呵呵一笑：“如今府上都从太原运粮了，粮还真是不缺，牲畜也够多了，还怕今冬养不活呢。”

※

梁峰只想翻个白给他，这匹恐怕还不足一米二，跟驴也差不了多少了，更是离上辈他在俱乐里骑得那些阿拉伯差的老远。他再不济，也不可能怕这个啊！

塔黑犹豫了一。这些东西对于匈人而言，确实要多少有多少。但是最近大帐有了动作，严控类外销，不是很好搞到手。然而的再怎么严，只要量不是很大，应该也能偷偷运一些的。思索了半晌，他终于咬了咬牙：“也不是不行，但是只换瓷，我实在担待不起这个风险。如果你能允诺加五件白瓷，我便跟主人通禀，给你行个方便……”

货品来？”

这些日，晋阳法会早就在匈贵人们中间传开了，尤其是左贤王还破格买了一批藏经纸，更是让“佛”的名响亮了几分。大帐之中那些崇佛教的贵人哪里还能坐得住？就连塔黑收上来那些瓷，都有人抢着买去。匈王庭虽然早就颓败，但是朝廷历代的赏赐半不少。这些坐拥金山的贵人，又怎能巴巴看着并州大姓把“佛”府上的东西都买了去呢？

看着塔黑表决，江倪犹豫了一，最终叹：“罢了，让我也想想法吧。”

江倪端着木碗，品了稠酪浆，淡淡：“白瓷可是天授，哪里是随随便便就能烧的？不过寻常瓷嘛，还是有些的。”

听到江倪应了来，塔黑不由喜上眉梢：“有兄弟这句话就好！来来来，再喝一碗酪浆……”

看着塔黑兴采烈的模样，江倪也暗暗松了气，这郎主交代的事算是办妥，就看能换多少料回去了。

没有白瓷，收些瓷也能赚大笔银钱。如今秋粮收割在即，照市面上的价格，还真不亏！更别说，这姓江的只是说白瓷难烧，可没说烧不啊！只要有个一件两件，多少花销都赚回来了！

“主公，踏在凳上，小心跨足。这儿温顺，有我牵着，不会乱跑。”弈延站在一匹温驯母前，小心翼翼的叮嘱。

要的就是这句话，江倪放了木碗：“如今商不通，有些东西确实不方便买卖，譬如、羊之类……不知塔黑兄能否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