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吴亭微微一笑:“不过是些新令,我家恩主都一一打过了,不妨事。若是今
不走这一遭,才要被家主责罚呢。”
心里这么想,陈悦面上却堆满了笑容:“如此甚好!前段时间,引芳阁又了新香,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得了些。并库中百来件花
,都没敢卖,可不正是等吴兄到来吗?”
“你我兄弟相称,叫什么协正?吴兄太见外了!来来来,里面请。”虽然满客气,但是听到“协正”二字时,陈悦还是不由自主面
得
。
宾主二人携手登上了酒楼二层,在雅间中坐定。陈悦便:“未曾想吴兄今年还会到海兴,南边的
况可还好?”
对面那人连忙快走了两步,笑:“何劳陈协正相迎?愧煞吴某啊!”
“吴兄,许久不见啊!”陈悦亲自迎了登海楼,笑容满面,拱手施礼。
话说大赵开国之后,在前朝的散官之外,又新增了勋官制。分文勋官和武勋官两种。其中武勋官,自然是战场上立过功勋之人。而文勋官,则是为了嘉奖那些协助朝廷救灾,安抚灾民的地方乡绅。那时陈悦已经举家搬到了冀州,县令便把他的名姓报了上去,得了这么个末品勋官。
这“协正”,全称乃是“协正庶尹”,是个官名。陈悦这个商贾之人,如今也算有了官
!
这可是天大的幸事!虽然勋官如同散官,并没有差遣,但是从九品的官职不得假。除了免役的优待外,见到县尊,都可以互
官称。家中若是有人犯事,亦可减刑。虽然不能传
嗣,却也是难以想象的厚待!
为“烟台港”的新港交易货
。
南方多蚊虫,多瘴气。驱蚊的花好卖,陈悦又怎会不知?他这也是早年经营
来的渠
,换
旁人,想
还
不到呢!也正因为这独门买卖,让他在短短几年
便发了家。除了花
营生,还能
些瓷、纸,销往南方。样样获利都不少。
吴亭目中顿时亮起光来:“这可是赶了巧,多亏协正挂记小弟!自去年起,花在江东卖的一日旺过一日,特别是可驱蚊的几种,千金难求啊!”
吴亭说得轻巧,陈悦心中却不敢怠慢。要知,因为去岁皇太孙诞生,南边那小朝廷,再次
了明令,严禁商船北上。说是有违者
勾结乱臣论
。这已经是南边第三次
令了,一次还比一次要严厉。但是在吴亭嘴里,
本就不算什么。看来吴家的恩主,在江东还是有些门路的。
更重要的是,只要有勋官在。家中
嗣就可以通过考试,
县学。若是
了县学,苦心研读,可是能参加常科的!有朝一日中了
士,跨
游街,怕是连祖坟都要冒
青烟!只是修了条路,就能换来此等好
,怎能不让陈悦欣喜若狂?
也正因此。他对自家这“协正”看得极重。虽然面前之人是曲意奉承,却也听的满心喜。
那烟台港位于青州北侧的海湾之中,风平浪静,吃颇深,又与辽东国隔海相望。单论位置,要胜过海兴不少。然而即便如此,前往海兴港的船舶依旧没有减少。毕竟到烟台港的,多是番
船舶,又有朝廷官吏严加看
,船只往来都要记录在案。而海兴港就没这么严格了。虽然路程远了那么一
,但是南边来的“客商”,仍旧会选这条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