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胜任吗?祖台之冷静了来,那颗属于世家的骄傲之心,也开始复苏。他苦学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为官吗?这样的机会,怎可怯懦避之!
这才是他想要的人才,梁峰一笑,像考校后辈一样,又简单问了他几句院事宜,便有了送客之意。直到这时,祖台之才反应过来,使君居然一句都没提他家兄长。难不成这次真的是专程请他?
幽并果真是要开战了。梁使君并未急着让他投效,相反,退得彬彬有礼,贴从容。可是这一退,反而让祖逖心中生
了些意动。他真就那么怕王浚吗?其实以
这话里,透了双重
义。一是
明未来的战事,
谅祖逖
不由己;二是表明自家并未放弃,还是有征辟祖逖的意思。不过其中还有一重隐意,就是他自信并州不会输给幽州铁骑。这样的风度和真诚,实在远胜那些盛气凌人的司
族裔。
犹豫一,祖台之还是忍不住
:“家兄守庐,应在三月之后期满。”
虽然都说守孝三年,但是服丧其实只用二十五个月,也就是两年之后,再加一月。祖逖居丧的时间,上就要结束了。
这是在对他示好,还是真的看中了从弟的才华?仔细思索片刻,就连祖逖都不得不承认,梁熙
本不必用这样的职位示好。自家的名望其实并不
众,也非一等门第,何必折节如此?不过这么想来,梁刺史的心
气魄,就更为惊人了。
本不在乎这颇为失礼的推拒,还能欣赏祖台之的才华,并且打算委以重任。就连自己这边,也再次给
了让人难以拒绝的诚意。
一听就懂,这新曹只是意向,究竟如何设置,能否选他,还要再看况。不过短短几句话,彻底勾起了他的争胜之心。他年方十八,祖氏在朝中也没有当职的
官,
刺史府为掾其实并不丢人。更何况新曹乃是梁刺史一手设置,意义自然非同小可。
梁峰并未接话,而是:“若是不
意料,幽州都督怕是年
会对并州兴兵。祖氏乃范阳著姓,却有些不便。待到兵乱结束后,我会再派人相请尊兄。”
看到祖台之渐渐清明的表,梁峰心底也是一松。这事其实耽搁
久了,现在可没有六
之说,官员职能交错,
理起来极为麻烦。他实在急需一个工
,来统杂务,让并州的各项新兴工程、匠坊步上正轨。只是匠作科里懂钻研的不少,懂为官的却着实不多。让科学家从政,是最得不偿失的事
,技术型官僚可就不一样了!
祖台之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是
动还是
慨,只得恭恭敬敬再施一礼,方才退了
去。走到院外,被
日光一照,他才隐约觉
味
。这梁使君待人接
,真有些不拘一格的味
。这脾
,跟自家兄长岂不像极?
祖台之虽然年轻,但是行卷写的已有几分火候,对于匠作又不排斥,只要能力跟得上,当是一个好苗。就算没有祖冲之这个念想,也可以拿来一试!
数日后,当祖逖收到并州来的书信时,也不由皱起了眉。祖台之的信写的极为详尽,非但描述了崇文三院和并州景象,还细细复述了当日跟梁使君的对谈。新曹设置,而且想辟祖台之为掾的事
,让祖逖极为惊讶。
“非止匠作,求知院新奇,小
哪会荒废。多谢使君提
。”祖台之坐直了
,回答也从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