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余声印象里的样，又不太像。整个人看起来淡漠不容人靠近，的个薄薄的唇。他低着不知目光往哪放着，但看起来依旧认真专注的样。

女

那场风雨一都不大，风在上清凉快，雨落在脸颊也没什么觉，一望去跟雾里看花似的。余声她们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她一个人安安静静也不搭话。

以前车里他放磁带喜听私奔，长长的路上开着远光灯照亮着前方的路。她坐在副驾驶上静静地听着他轻轻哼唱，有时带哨。

余声的目光上移了过去。

郑钧是他的偶像，现在也是她的。

余声远远地看见他踩着节拍唱‘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刚刚还过泪的睛又湿了眶，鼻不可抑制的酸了，好像是从千万里之外听到他在唱灰姑娘。

女生重复了一遍主持人的话，余声不受控制心难耐跟了上去。舞台灯光霎时变暗了，三个男生呈三角状站在上，有光落了三束来。

他穿着黑的短袖抱着把木吉他。

里面忽然有人扯着嗓大喊。

怕被陈天阳看了去她将脸偏向另一侧，偷偷地摸了摸角的涙。舞台上有主持人来了，余声景生借离开一会儿。她在场外边转了很久，久到已经过去了大把时间。

至于喊什么她没有听清，那会儿她正坐在场外的一栋旧楼。路边来来往往的人很少，似乎都跑去看天晚会了。有女生打电话经过，语气明显听得兴奋。

“你们学校是不是没什么帅哥。”那个朋友和刚刚就与一个男生说过话的陈天阳玩笑，“还跑我们这儿勾搭来了。”

余声看着前方的舞台弯了弯唇。

前奏慢慢的从黑夜里了来。

余声穿过人群往舞台那边走。

她俩刚一校门就听见有人议论。

可是中间的人太多太多了，她走的很慢。耳边只有他像风一样的声音唱着，她还没走到跟前的时候他们已经唱完了。她只看到他漂亮的收尾后的背影，听到的也只剩震耳聋的掌声。

“你找梁叙？”那人应该是后台工作的学生，见惯了一副这样的小女生喜帅哥追来跑去的样，于是也笑着开玩笑指了指刚走来的女主持人，“看见没，人家有女朋友。”

场地里坐满了学生，个个都仰淋着风雨。

“我听到了。”女生已经走远，声音却很大，“小恒星。”

她忽然想起在小凉庄的二那年暑假，他开着五菱三轮拉着吉他和他们一堆人去羊城。也是这样的夜晚隔着那么多人她问他唱什么歌，他说你像个孩。

她拉住舞台边的人问。

“那乐队叫什么名字？”女生一面往场走一面说，“是学校请的外援啊。”

校闷得太久去转转也好。至少还可以着风淋着雨醒醒脑，对于这一深得她意。

好像是说着今年晚会的事儿，余声一句也没听去就顾着两边看了。一路上有好多男男女女都朝着塑胶场的方向在走，陈天阳给学校里熟悉的朋友打电话让过来接。

也不知怎么的，泪扑簌簌的往落。

‘外援’两个字还没完全说，余声就听见了主持人喊麦作介绍。她脑嗡的一声僵在原地，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